妍禧低头喝了一小口,辣得呲了牙,慕容恪忙伸手夺了过来,一口饮尽!酒香在氛围里流窜,氛围里顿时有了暖意。妍禧的那一小口钻进了喉咙,直取胸腹,热气腾腾的,她的脸只一会就变得嫣红,一双眼睛跟着水汪汪的极是都雅。
世人听迎杏的传话,真真风趣儿,开端分头行事,将花灯取了来,满上酒盏,将酒盏放在花灯里,再把花灯放入池子里,早有主子寻了一只小舸来,内里只能坐下三四小我,慕容恪与妍禧面劈面坐出来,一主子划着小舸向池子中间划去。
慕容恪拿着酒盏,斜目看妍禧,这妙人儿就是一只妖精,方才楚楚不幸。一会娇憨可意,这会妖娆动听,只恨不能把她捉入怀里。扯开她的衣裳,看哪一张皮是她的真皮!
如此这般,你来我往,几杯下肚,相淡甚欢,妍禧俄然指指慕容恪手上的花灯,又指他另一只手上的酒盏,再指指池子,鼓掌说:“如果边放花灯儿边喝酒,定是极好玩儿!”
大管事也拿了一杯酒来,笑着:“本日是好日子,王府可贵这般热烈,老奴跟王爷二十年,头一回看王爷这般高兴。老奴以此酒敬王妃,但望王妃给一点簿面才好!”说罢一饮而尽。
“痛……我痛,我不识得你……你……另有你们合力欺负我。”妍禧眼圈一红,泪水即漫上来,慕容恪一颤抖,手松开了。
喝完拿着空盏给妍禧看,又说:“迎杏喝完,再敬王妃一杯,王妃是有身子的人。王妃的一杯叫王爷代饮了,你只要叫王爷饮,王爷二话不说,你看王爷饮不饮?”
氛围凝重,方才的温馨夸姣一扫而空,世人僵在那边,不晓得如何是好,迎杏看看案桌上温好的酒,灵机一动,端方酒盏道:“王妃是我们府里的正主子,我们是奴婢小人,那里敢欺负王妃?我们王爷更是把王妃放在心口处疼,如何舍得欺负王妃呢?迎杏最是爱敬王妃,为表诚意,迎杏自饮三杯!”说罢迎杏一昂头,先将一盏酒一饮而尽,又满上另两杯,也是一饮而尽!竟豪放不输于男人。
豪杰气短,就是豪杰的缺点和死穴。石闵如此,慕容恪亦如此,若一个豪杰无情无义,铁面冷血,便不是豪杰了。
ps:妍禧到底逃脱了没有?敬请等候
慕容恪那里有不从命的?北地苦寒,燕人常以酒御寒,故男人长幼皆有些酒量,世人看王妃兴趣高,又给面子,大总管去了,二管事天然也要去,有头有脸的管事们谁不想在新主子这里露脸,这还是个爬在王爷心尖尖上的新主子!
慕容恪看看池子,玉轮在波心泛动,池子里己经放了一两盏花灯,灯光跟着波纹一点一点涌动,池子里便洇了一层朦昏黄胧的光,仿佛天境普通。
有亲说:这不是恪,不是无敌的慕容恪所为!谁说的?天下豪杰,过得了枪林弹雨,过得了威胁利诱,于美色面前亦可以是举头挺胸的。但唯一过不了的是阿谁“弱”字,梨花带雨、楚楚不幸是无上利器,挑心撩肺,所向披靡天下无敌!
“有身子?没有的事!哄我呢!”妍禧低头看看小腹,小腹平平,伸手取过迎杏手上的酒盏笑道。“我要喝!”
只是,谁晓得是谁欺负了谁?是谁又甘心被谁欺负?
妍禧笑吟吟的,手上拿着一支长长玉钩子,那玉钩子原是用来拔灯芯的,被迎杏取了来,拿在妍禧的手上,看到喜好的花灯便用玉钩子拔过来,看看那花灯是谁做的,将酒取上来,就递给慕容恪喝,被选中的人就能获得犒赏,不拘赏甚么,只在运气好被王妃挑中,故而被选中的人在岸上手舞足蹈,欢乐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