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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案上的菜式极其丰厚,大多都是妍禧没有见过的,但是她的鼻子能闻出来,这一小盘用碧叶荷花盘碟装的是好大一块鱼肉,不晓得是鱼的哪一个部位割下来的,切得方刚正正,鱼肉里还镶了大红的枣,鱼鲜里便有了甜的滋味。
妍禧便行了个礼道:“二夫人好。”
妍禧忙恭敬答道:“妍禧听赵妈妈讲家规,听了一上午,都晓得的了。”
[bookid==《步步杀情》]
妍禧抓过箸便要脱手,赵婆子悄悄一动,便把她手上的箸拿了去,仍放在桌上,一个丫头站在中间布菜,把一小块羊肉夹了来,放在妍禧面前的玉制盘花小碗上,赵婆子才松了手,妍禧夹着那块烤得金黄的羊肉,放到嘴里,还来不及细嚼,羊肉便到了滑到腹里,她还想再吃,但夹菜的丫头便在她的小玉碟里又放了别的菜,一小块牛肉,一样这般甘旨。可惜是一小块儿,只够塞牙缝,妍禧的眼睛在浩繁丰厚的菜式上扫过来描畴昔,一双眼睛吃得欢愉,吃得饱了,腹中还是空的,这浮泛使她非常难受。
赵婆子同时跪在地上,以头碰地,大声说:“请夫人恕罪,赵婆子没能教会蜜斯端方,请夫人责惩。”
二夫人含笑点了点头,她身边站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甚是高大,肤色白惨惨的,却长了两道浓眉,张夫人指着妍禧道:“禄弟弟,这便是老爷领返来的孩子,小模样不错吧?”
赵婆子福了一福道:“回夫人的话,都向三蜜斯一一说了。”
妍禧直接便扑了畴昔,明天端坐听端方,听得她满身高低都掉了一层油,现在她哪还记得甚么家规,只毫不踌躇就扑畴昔,赵婆子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瘦胳膊,声音很低,但不容筹议:“三蜜斯,家规第三款第十六条,你还记得么?”
张朝凤看看妍禧,这礼行得还中规中矩、像模像样,看看她身后的赵婆子,笑道:“赵妈妈,今儿可把府里的家规都跟三蜜斯说了?”
张朝凤伸出葱管似的手指,指指卷尾羊的方尊盘,中间站着的小丫头便举起银色的箸子,夹了一小块放在张朝凤跟前的青玉雕的盘凤小碟上,张朝凤再拿起象牙雕箸子,高雅地夹起那一小块羊肉,她举起袖子,用长宽的袖口遮住唇齿,放在嘴里细细地嚼着,咽下叹道:“这卷尾巴羊是客岁重生的羊羔子,又经了一冬,历春正长膘之际,最是内质鲜美、肥而不腻。”
赵婆子和李婆子一左一右架着妍禧,妍禧情知再挣也没有效,咽着口水等候,只听一把娇媚的声声响起:“哎哟,这大老远的,我便能闻到羊肉的香,这是燕国送来的卷尾马羊罢!烤得正恰好,多烤一分则焦,少一分便没有了那香气。”
张朝凤起首落了座,其他人也跟着坐下,妍禧的喉咙便要伸出爪子来,眼睛盯着卷尾巴羊肉看,只想伸手便把盘子抓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