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歌儿打了个寒噤，嘶着嗓子说：“二蜜斯不姓李，她姓董，她是洛阳王谢董氏以后，她是正宗的王谢大师子，却被你这个禽兽不如的害得家破人亡，人在做天在看！李贼，你是个杀人恶魔，连小孩子都不放过，你必然会有报应的。二蜜斯必然会保存着有效之身，找你报灭门之仇的！”湘歌儿咬牙说，后一句话，她一字一句说出来，声音固然嘶哑，但书案里的妍禧听得清清楚楚。
李农的眼睛射出凌厉的光，把剑“刷刷刷――”地翻飞了几下，提起宝剑走到仕女图前，伸出一只手指来，在仕女的侧脸上和顺地摸了摸，他的目光又密意又绵长，柔声轻语道：“敏敏――我来了！”
妍禧进了小门，是一个约莫几丈长的通道，走了一小段，通道绝顶有微小的灯光投射过来，妍禧的心怦怦直跳，快步走去，通道的摆布两边各有一间十尺宽的私室，妍禧走进有灯光的私室，屋子非常简朴，一张三尺卧塌，有长长的帐幔从顶层泻下来。靠墙是一方书案，案上点着油灯，中间另有一只庞大的大箱子。卧塌的一角缩着一个女人，眼睛和脸被黑布条蒙着。看不清容颜。
李农一听，拿剑挑开湘歌儿的蒙眼巾，抬起湘歌儿的脸看了一眼道：“二蜜斯？你叫她二蜜斯，这么说你也是董府的人？当日的景象你亲眼看到了？我觉得董府的人我都杀了，哈哈哈，竟然让你逃了出来，啧啧……你命真大，但是你的命过不过得了本日，要瞧瞧李……啊，不，是董妍禧如何说了，啊……她长得真美，纤纤的腰，墨黑的眼睛……跟她的母亲一模一样，我都迫不及待要她了！她如果情愿了，便饶你一命，她不肯意，哼！让你多活了十三年，算你赚到了！你明天的命就留在这里吧！”
“回老爷的话，三蜜斯俄然返来讲腹中不舒畅，大抵肚子吃坏了，奴婢奉侍蜜斯喝了些热汤，蜜斯舒畅些了，说园子里的花好，叮咛奴婢送花过来。”
“你不能死！你是我们董府二蜜斯，董府只剩下你一人了，我带了你这么多年，不是叫你死在他的部下，你快躲起来，……你先帮我把眼睛蒙起来，那边有个箱子，你出来躲着，……不可！太轻易发明，最伤害的处所……你躲在案下，等他走了，你再想体例出去。记着，千万要记着：不管产生甚么事情，你都不能说话，不能动，只要保存了有效之身，方能报大仇！你必然要应了我的话！不然老爷、夫人在鬼域不能闭眼，二蜜斯，你快承诺我！”
再说铮儿把仕女图放好，走到案桌上拿起一朵花瓣，向门外走去，李农正向小院走向书房，前面跟着成祥，铮儿向李农福了福道：“老爷――”
妍禧上前去，一把拉下那人的蒙面巾，恰是湘歌儿，她手脚皆被缚着，头发混乱，面色惨白委靡，可见是好久未见阳光了。
铮儿细心地把仕女图原样挂好摆划一，再走出版房奉上房门，走到院外把风。
李农丢了剑，上前把她扶起来，湘歌儿强挣着最后一口气，断断续续地说：“二蜜斯保存……有效之身……报灭门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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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找到姐姐的，我来救姐姐！”妍禧一边说，一边要解湘歌儿的绳索。
“你瞧见三蜜斯了？她在那边？”李农留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