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帝这两日也暗自头痛着与燕国的和亲要如何停止，他既不想放下燕国这一大块肥肉，又不想主动示好。他正但愿跟这位燕使暗里达成某种和谈，以制止前次朝堂上石虎冒头的状况。
这便是天子把妍禧许婚给慕容恪的颠末，赵文帝把事情一一奉告石闵，石闵听完，只觉一阵晕眩，咬牙强自站稳了，问道：“陛下把和欢郡主赐号和欢公主，再下密旨赐与慕容恪为妃？此事千真万确？”
石闵飞奔出皇宫，跳上“掣风”，“掣风”能日行千里，固然他们昨晚就已经分开大半日，但“掣风”是神马，必然能追上马车。
赵文帝摇点头道：“燕使莫急，容朕再多考虑些光阴。”他看慕容恪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便问。“不知燕使有何建议？”
“僭越！对，大司马李农所犯僭越、谋逆之罪，燕使想到的，朕的朝臣亦想到了，你现在晓得了，和欢郡主之父沿平王犯有谋逆罪，和欢郡主乃罪臣之女，你仍愿让朕赐她与你为妃？不怕屈辱了你的身份？”
石闵牵着小黑马进了司马府门，殿院前，彭城王石遵正在翻捡一大箱的珠宝，他瞥见石闵出去，哈哈大笑，走过来拍拍石闵的肩膀，指着那一大箱珠宝道：“这王八蛋李农，不晓得敛了多少财，这些珠宝贝，我看连皇宫的都及不上他的非常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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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也，天子的密旨下给彭城王不久，慕容恪就在宫外求见天子。
“掣风”长嘶一声，也没能叫住它，石闵只好调转马头追上去，两匹马并列跑时，石闵从大黑马的身上跳到小黑马的身上，拉住缰绳，试图要禁止它，但小黑马竟是头犟马，冒死挣扎，又是撅蹄又是嘶鸣，直到缰绳把它的鼻孔都磨出血来还不肯就犯。
“你说司马府的花圃子比御花圃的还大？此事当真？”
但是行经一片小树林时，小黑马俄然停下不肯再跑，它在原地兜着圈圈，打着响鼻，又是刨蹄又是嘶叫，看它的模样，是一脸的迷惑，出乎石闵的料想，它没有持续，调转头又向着襄国城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