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是宫里来的,我们府里常收到宫里的东西,也不是甚么消息!”
“这你就不懂了吧?天子当然是长着千里眼,这赵国哪一个不是天子的子民,哪一个不是天子的耳目,此中一人见到了,向天子陈述了,天子不就晓得了?我传闻在朝上,十几、二十人弹劾你家老爷,列举出来的罪行有五十条,条条都是谋逆极刑!”
那官爷听有人跟他较量,高低打量了一眼细柳,但见她人是长得细弱一些,脸盘大一些,但端倪倒也清楚,调笑道:“是,我口上是没挂把,但我上面挂了个把,女人要不要见地一下!”
张朝凤做下此事,如惊弓之鸟,恐怕妍禧说与李农听,那偷情之罪足以让她死百次,幸而妍禧几日来一向没回到府里,她的心挂在空中,七上八下的,昨夜妍禧返来了,她的心又悬在空中,等传闻李农把妍禧请了去,她就更如热锅上的蚁蚂团团打转,在想妍禧会向李农说些甚么呢?
“哈,女人没传闻过墙倒世人推?谁在这个时候会为你们家老爷说话,才怪!”
躺在马车上的妍禧听细柳问起,忙竖着耳朵听。
从张朝凤涎下男孩子以后,张朝凤在司马府的权势到了最鼎盛,的确是说一不二,但是李农却越来越少到张朝凤那边夜宿了,张朝凤三十多岁,恰是如狼的期间,而李农竟将她萧瑟了,这边的张侑禄不失时机大献殷勤,为她跑前跑后,和顺对待细心奉侍,这一去二来的眉来眼去的,火烧得旺起来,于李农寿宴的那晚,终究出事了,一对*在墙角滚摸鞭挞,只没猜想到妍禧在那边。
细柳一愣,到底是十几岁的小丫头,不晓得他讲甚么,但听马车里有春秋大一些的低低笑起,便知他说的不是甚么好话,细想便明白了,她是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人,也不甘逞强,叉动手道:“你若敢把它拿出来,我便敢看!”
“这龙冠石斑鱼在我们府里,天子在深宫里,他又没有来,如何会晓得的?他长了千里眼?”细柳不平,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