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禧闻言一怔，昂首看文帝，他的眼睛里燃了一小簇火苗，近似于石闵惯常看她的眼神，浓烈、狂热、孔殷……亦有近似于昨晚石杰看妍祺的眼神，密意、垂怜、绵缠……
文帝把手渐渐收回来，不能做平头老百姓。那就做天子！
石虎闻言大喜，天然是非常情愿的，想领着几个儿子前去襄业寺去，他粗粗看了一下，石邃不在，这孝子常不来早朝是很普通的，但是出乎料想的是连石宣也不在，石虎只好点了石遵、石韬、石世跟着前去，走的时候把石闵也叫上了。
文帝的心内俄然冒出万丈大志，明天走第三步棋子，走胜利了，就有胜券在手。他要她心甘甘心肠臣服于他，撕下她小侍内的衣服。做他的人！
石宣悄悄地打坐，竟不晓得有人进到禅院来，他身材高大魁伟，坐在地上虎背熊腰的，一张大黑脸上虬髯横生，脸孔却非常恭敬虔诚，口里喃喃不晓得念些甚么。
妍禧的内心愈发地仇恨，眼睛看向别处，持续毫不包涵说：“不过主子问一句，天子会种地种田么？会豢养牲口么？会做买卖赢利么？这些都不会吧？皇上一出世就是皇子，身边有成群成群的奴婢们服侍着，小喜算起来，皇上共做了六年太子，五年天子，除了当天子，皇上还会做甚么？皇上只会做天子吧！”
小沙弥引着石虎他们向佛图澄的禅院走去，他的禅院竟是梵刹里最粗陋的屋子，在山脚下，只一间小禅院，四周皆一片葱笼，中间长着一棵参天的松柏，四下两三间禅房，俱矮小不起眼。
文帝伸脱手来，想摸摸小喜子的脸，闻言怔忡了不安了，是呀，除了做天子，他还会做甚么？能够没有宫女的帮手，他连衣服都穿不好，做了平头百姓，他能给妍禧甚么呢？
“他会送……”天子抬步出门，转头说，“你跟我到朝堂去就晓得了，你不是没见过佛图澄？恰好见不一见，他到底是个神人还是大骗子，你看了便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