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夫……啊不……哥哥,哥哥好不好呢?”妍禧垂下头来,两人这般相敬如宾,文绉绉地对话,仿佛有些别扭。
“你说甚么?”石闵又逼问了一句。
“闵哥哥帮着天子有甚么不好?你帮了天子肃除了石虎,天子一欢畅,哥哥就……”妍禧硬着头皮再说了一句。
“那一池莲叶,长得好么?”妍禧想起忠勇府那一池莲,池莲上边扑飞而去的白鸟,她有些恍忽了。
“为了天子,你拿身子诱引我!你诱引我!”
“你懂甚么?石虎是甚么人?这般轻易肃除?”石闵咬着牙说。
石闵又跨前一步,离她更近一些,问道:“小喜儿,你便不问一问,我好不好?”
石闵心头的火苗“噌——”复炽烈起来,一双手那里还节制得住,移到她腰间,钻进她的肌肤里摸索起来。
妍禧深深叹了一口气,她的半边脸恰好隐在暗影里。只要一个小小的表面,她身子清癯,暗影之下更显得不幸兮兮,她持续说:“本来小喜儿是要被杂役局的送去埋了,不想得遇一名朱紫把我收了起来,我在那位朱紫的宫里住了大半年。身子骨方渐渐好起来,厥后以别的的身份去了皇膳局当女官,这中间各种……大……闵哥哥怪小喜儿心狠,小喜儿也是没有体例,如果我与你们相认。就会害了那些朱紫们。况我现在的身份是小侍内,一个宦官,那里能想跟你走就走的?”
妍禧悄悄收了手,低头说:“哥哥想收了小喜儿做媳妇。但是小喜儿已经没有甚么身份了,小喜儿现在不是李妍禧,李妍禧早已经死了,你看过宫册,李妍禧的名字早已被划掉。司马府的李妍禧是个死人,当初我被张朝凤打得只剩下一口气,面貌也毁了,被迫喝下哑药说不出声音来,送到宫里,都说我是死人。”
妍禧也不顺从了,全部身子埋进石闵宽广的度量,在皇宫里,她是获得天子的信赖与宠 爱,身边群敌环伺,她得战战兢兢过日子,只恐稍稍一个不谨慎,便入了圏套,不但本身没有活路,还会连带着别人。
石闵的脸变得又阴又沉,半边面扯下来道:“你……在威胁我?你竟然敢威胁我!我想当天子?五年前说的话你还记得!小喜子长本领了,我若不肯帮天子,你是不是就到天子那边告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