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先别说，把修容放工具的阿谁瓯瓶拿了来，让朕摸摸看是甚么东西？如果朕猜对了，你们俩个得受罚，如果朕猜错了，你们也得受罚！”
“那游戏便没有完，皇上便宣布由谁来陪寝，皇上这是说话不算话，众位姐妹们都不平呢！”贵嫔看着别的几个嫔妃道，众嫔妃纷繁点头。
冷不防妍禧一用力把手抽了返来，跪着后退了几步，正恰好保持了四步的间隔，天子的心微微有些绝望，不过绝望这余又带了些欣喜，他到底是晓得了，他的罚是因为他的欢乐，小小的率性可正正触了他的痒，他喜好这类感受，他斜斜着眼睛看妍禧，他垂着头，露了一段乌黑的颈脖，甚么时候摸一把才好。
“皇上，不可！”一人袅袅地站起来讲道，何人这般大胆？竟然说天子不可，世人看去，是阿谁身材苗条，眉眼娇媚的贵嫔娘娘。
“小喜子，你据实说说看，方才你跟朕的嫔妃暗里嘀咕。在做甚么？”文帝慢悠悠的发话了。
抱着瓯瓶的宫女上前来，跪在地上把瓯瓶递到天子的跟前，天子把手伸出来，在瓯瓶里细细地摸了一阵，把手取出来，他看了看手掌，把手掌放在鼻尖上闻了闻，嘴角噙了几份笑意。
世人看着他，等他的答案，很久，文帝叹道：“朕一贯觉得，女人的身子是臭的，看来朕竟是错了，小喜子，你晓得女人的身子是甚么味道么？”
天子拿着妍禧的手持续把玩着，一面问：“为甚么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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嫔妃们没有做特别的筹办，都是些随身带的东西，以是放在瓯瓶里的都是些甚么手帕、簪子之类的，那里难获得妍禧，妍禧一一猜对了，最背工一拍道：“小喜子全猜对了，皇上，今晚就我作主了，叫统统的嫔妃娘娘陪寝罢！”
妍禧惶恐地摆着两只手道：“不知……主子不知！”
他看向窗外，夜色真是昏黑，看得不远，厚厚的暗色里。是无边无边的孤寂，他曾想送一片江山给那小我，但那小我去了那里呢。是不是藏在这无边的暗尘里？
石虎看了一眼石闵，又说，“某有一事不解，闵为何发起用一年半的时候为刻日让天子生太子呢，某听宫里的密报，说天子今晚便宴请嫔妃，看来要做生儿子的功德了，哎哟娘的，某还觉得天子不喜好娘们的，你看看，天子如果宠了哪一名妃子，当真生下儿子来，某当天子的功德不是泡汤了？”石虎摸摸秃顶，神情焦灼。
石闵恭身答道：“以亚父当今的职位、声望，做皇太兄实是委曲了，还不如直接废了天子，闵领了襄国城的保护军及宫内的禁卫军必然誓死尽忠，但得亚父一声令下，即冲进徵文殿拿下天子！”
妍禧马上魂飞魄散，那里还能闻到甚么味道？
天子一想，也对，便点点头。
妍禧这时的心雪亮了，本来“舍不得”还是有效的，只要天子是“舍不得”，就统统都好办！这人间再没有比大姐夫石闵更恶棍的人了，大姐夫会有“舍不得”，天子更是“舍不得”。不过，天子胜利地把妍禧吓出一身的盗汗。
石闵拱手道：“那日闵提出一年半之计，是迫于无法，亚父亦知，太后把闵的母亲囚禁在百尺楼里，太后威胁石闵，然石闵提出此计，明是帮着太后、天子，实是帮着亚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