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嫔妃们在宫里长日寂寂,天子又不召 幸,连天颜都不得见,这会听天子说要一起游戏,相互看看,眉眼里透着喜气,她们都还是十多岁的女人,固然贵为嫔妃,但本性使然,哪有不爱玩的,一欢畅,脸庞便活泼起来。文帝原是坐在榻上,看看各位嫔妃,不似之前所见呆头愣脸,还真的各有各的敬爱之处,可见之前本身真是一叶障目,见地少了。
文帝摇点头,长叹一口气。
公然,文帝软下来了,无法叹道:“我不喜好妃子们,不喜好便是不喜好,你叫我如何宠之幸之?”
拢春把游戏给各位嫔妃说了一遍:“各位娘娘,我们玩的这个游戏呢,叫射覆,”即又有一名宫女走上前来,手上拿了一个大肚子的瓯,口颈小,只容一人的手伸进伸出,拢春持续说,“各位娘娘等会顺次在瓯内里放入一个物件,让中间的娘娘猜想内里是甚么东西,猜中的娘娘是胜利者,再放一件物品放在瓯内里,然后叫皇上猜猜内里是甚么东西,皇上若猜中了,便是送给皇上的见面礼,皇上也要送一件见面礼给这位娘娘,皇上最早猜中的,今晚陪寝!”
人间之事便是如此不成思议,为何是得不到的是最好的,为何是逆了情意仍念念不忘,只因妍禧本日几次不顺他意,逆了他的龙鳞,倒使天子心痒痒的,更加敬她爱她!
文帝跨前一步,又想拉住妍禧的手,叹道:“小喜儿见过女人的身子么?你说,她们的身子是不是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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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作司听闻升职,大喜,忙跪下叩首,又伸手拉妍禧谢恩叩首,但妍禧铁定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但不叩首,反而朗声说:“作司大人,你若领了一品侍郎,你离死期不远了。皇上,请你收回成命,不然。小喜离死期亦不远了!”
妍禧福了一福,淡然道:“那就请皇上赐主子三尺白绫、一杯毒酒、一把长剑,主子就算是死,眉头都不皱一下。”这是小小的滑头,妍禧早就摸准,天子舍不得她死,舍不得,是她把握的利器,就算是石闵那样的顶天登时的大丈夫,也会败在这个“舍不得”这三个字上面来。
妍禧还是明净处子之身,于男女之事还将懂未懂,对天子跟内侍之事更是一头雾水,然她本能地觉得,近身靠近。就如石闵待她,是欺辱,是妖 孽所为。故保持必然的间隔是对本身最大的庇护。
妍禧细看这七人,个个俱眉清目秀,有的温婉动听,有的活泼清爽,各有所长,这七位嫔妃只在过大的年节之时才聚在一起,见过天子面,都离得远,有的嫁到皇室已三四年,都没跟皇上说过一句话。
文帝笑骂道:“这个狠心的!惹急了,我便先要了你的命!”
他回过身来,向着妍禧微微点头,嘉奖她的独到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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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帝咬牙上前道:“这狠心的,我对她们……”
太医走后,妍禧笑道:“这两三日,我们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你召你的那些嫔妃来,有空儿跟她们说谈笑笑的,瞧瞧喜好哪一个,便请她陪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