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一时愣了,再猖獗的也心内错愕,逼迫天子之事是天诛地灭之事,正统的朝臣皆惊骇了。
细柳抓抓头更是茫然,她用萍姑经心烹制的饼子从徵文殿新派下来的侍女们口里晓得这些,原封不动搬返来给妍禧,未作细究。
作司大喜,手一挥,早有小侍内把五品侍内的服饰呈了上来,妍禧点点头,心道天子喜好侍内,不喜好嫔妃,故她也只能假作侍内,哄得皇上吃一口是一口罢。
“细柳。你说妖 孽就是天子身边的侍内大人?”
妍禧听完细柳的论述,心道:“大姐夫公然是只老狐狸,一年半后,天子想找个孩子做太子,不是太轻易的事情么?”
程遐看众臣越来越不加管束地变得猖獗,大怒喝道:“你口口声声储君是国之底子,你未想过皇上才是真正的国之底子,皇上年方二十,正值芳华,便是本年没有子嗣,不代表白年没有子嗣,你如此说法这是对皇上大不敬,罪该死!”
“妖 孽是甚么人?谁是天子身边的妖 孽?”妍禧又问道。
石闵跨上前一步道:“下臣觉得,天子正值芳华,立储君之事能够缓一缓,不如以一年半为限,若一年半后天子生了孩子,孩子理所当然立为储君,若一年半后皇上仍未诞下王子,我们再做筹算!”
朝堂里一阵哄堂大笑,众大臣嘲弄的目光,不屑的神情,猖獗的笑声似一把把尖刀挑在赵文帝的心肺上,他只感觉嘴一甜,接着胸口一阵沉闷,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
固然“断袖”一词妍禧没听懂,却也听明白了一点,就是天子向来不宠 幸妃子们。
妍禧吃了一惊,这是作司第一次叫她“喜大人”,言辞之间还都是要求之色,忙问是何事,本来太后下了朝后,急怒攻心,找到作司道:“天子两日未吃东西,身材孱羸不堪,本日再不吃东西,便拿你们皇膳局问罪!”
“喔?另有此事?”天子绝食两日仍对峙早朝之事,让妍禧振动不小,她本来对这个含混不明的天子没有甚么好感,但听细柳如许提及,对天子的做法倒有了几分猎奇。
“我去送膳!”妍禧说,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