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从怀里拿出了一支晶莹的墨玉发簪,发簪没有多余的装潢,外型简练流利,弧度圆润,好似新月的形状。
她闭上了眼睛,只经心的依靠着他,信赖着他,夜色清幽,月辉融融,一对男女相互倾诉情意,定下了两人平生相守的誓词,倒是没人瞥见门外划过的一道红色衣摆……
他谨慎翼翼的拿出了那支白玉簪,细细的轻抚着,嘴角微扬,笑意潋滟。
“他不是来路不明的男人,他是公子季尧,是赵国的皇子!”
公子季尧,是这个期间最有资格同一皇朝的男人,是天生的帝王之命……
再过七日便是她的及笄之礼,就让她再无忧无忧的玩乐一些光阴吧!
她悄悄的点了点头,抬眸看了一眼男人,复又开口说道:“你如果归去,他们是不是还要对你下毒手?”
男人在说话时戾气很重,墨色的眸子更是阴寒幽深,他看了一眼垂眸不语的她,倒是刹时浮上了一抹柔情。
她猛地昂首,惊怔的看着他,本来他甚么都晓得了!
她走上前去,蹙眉看着他,半晌才终是牵起嘴角说道:“师父,不要再喝了,你会喝醉的……”
她挣扎着想要起家,他倒是更加用力的监禁着她,他的端倪不再是如仙般的超脱,反而是如同堕了魔的狠戾,“你就这般的嫌恶我?被我抱在怀里,你就冒死的想要逃离,倒是心甘甘心的想要拥进那来路不明的男人怀中!”
他昂首,看着那双清冷如月的眼睛,倒是双目赤红,“月儿,你没错,错的是我……
……
“那我便留下!我没有甚么是不能割舍的,除了你……”
“是!这曾是我的最宝贝的东西,现在我把它给了你,今后你护着它,我守着你,好吗?”
“我……我下山去玩了,一不谨慎健忘了时候……”
她终还是走了上去,蹲下了身子,昂首看着他,“师父,你不要如许好不好?月儿不想瞥见你这般模样,你奉告月儿,我到底那里做错了,月儿改好不好?”
她沉默以待,没有说话,他不急,只缓缓开口道:“实在我在落水时还是复苏的,我晓得有人靠近我,也从裂缝中瞥见了你。
“我如果走了,你会想我吗?”声音幽深,嘶哑,便如同这暗夜中跳动着橘色火焰,带着一丝入骨的邪魅。
“那又如何?此次是他们几近倾尽了全数的兵力都没能杀得了我,此次我归去,定要他们骸骨无存!”
本来是他,竟然是他!
男人目光一凝,寒光肆意,可看着她忧思的模样,倒是只是笑着说道:“那我便与你一起去求他,直到他承诺为止,好吗?”
曾经,这世上唯有江山是我所想要的,我策齐截生,不过是为了一统江山。
那一刻你晓得我有多么的欣喜若狂吗?你晓得我有多么的感念彼苍吗?
他倾诉着脉脉衷肠,缓如流水的声音在这月色下别样的动听。
“倾月,或许你不晓得,那日阳光打在了你的脸上,我实在并看不清的你的容颜,但是你那双眸子却像是一束月光射进了我的内心。
他谨慎翼翼的握着她的手,她没有回绝,只是微微蹙眉,不晓得心中何想。
自从那一天辩论以后,他便更加的弥补她,只但愿不要给她留下甚么不好的回想。
她没有回绝,反而伸脱手环绕着他精瘦的腰,将头悄悄的倚靠在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