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天浩一噎,内心也明白褚哲勋不会将此中细节说与他听。事已至此,纠结这些过往的事也是没成心义。
“甚么忌讳不忌讳的?我真的没事。”苏诺语果断不已。
阮天浩踌躇再三,毕竟不放心肠道:“褚哲勋,君子一诺令媛!你如果今后胆敢难堪曼绮,我便是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白霜月!”
苏诺语脸一红,别开目光。此人啊,真是不端庄!常常与他说话,略不重视,他便能抓住讹夺,敏捷加以阐扬。
阮天浩多少还算是体味褚哲勋的为人,也未几言其他。转而将目光移向他手中的雪玉,道:“江湖传言得雪玉者得天下,我倒是猎奇,那上面究竟是甚么奥妙?”
玉魂点头:“老夫奉旨世代保护苏家人,为你做的那些事,都是应当的。”
褚哲勋不卖关子,将三枚放在他面前,道:“我本日来此,便是为解你心头之惑。”
褚哲勋常常闻声如许的辩驳,只能无法地点头:“都说医者不自医,你怎得也犯了忌讳?”
褚哲勋闻言,神采一沉,冷冷警告:“阮天浩,你如果再敢说半句冲犯霜月的话,我便会让你明白,甚么叫生不如死!”顿一顿,“你是聪明人,识时务者为豪杰!你该晓得能够痛快地死比甚么都首要!”
“褚哲勋,你晓得你我之间最大的辨别吗?”阮天浩并不在乎他的威胁,“你有软肋!而我,没有!”
这事倒是引发了褚哲勋的兴趣,他一面把玩着苏诺语的如瀑青丝,一面一本端庄地说:“玉魂乃上古神仙,你我如许的平凡人,那里能何如得了他?想必他自有安排吧。”
阮天浩瞪眼着他,半晌没出声,像是在衡量他话中的可托度。但是,毕竟没敢打这个赌。如褚哲勋所言,曼绮现在孤身一人,再也经不起任何风吹雨打了。他此时说的再多,不过是逞一时口舌之快,或许便会给曼绮带来没顶之灾!他已将她扳连至此,再不成冒一点风险。
“但是,还从没有这么长时候他不与我联络,实在叫我内心难安啊。”苏诺语忧心忡忡。
“既如此,皇上便请回吧。”阮天浩在提及皇上二字时,语气中是满满的讽刺。
褚哲勋看着他眼底的骇怪,缓缓道:“若说有奥妙,这便是最大的奥妙!得民气者得天下!”他将雪玉收好,道,“阮天浩,以你的心性,永久也得不到这天下!”
待得豪情退去,苏诺语方才记起来,另有事没有跟他说。撑起家,略微蹙眉:“哲勋,自从我分开清闲谷去寻你,算来也有些光阴。这么长时候,玉魂都没有与我联络。而我在梦境中,也联络不上他,该不会出甚么事了吧?”
褚哲勋闻言,发笑,俯身将她压在身下,低声呢喃:“那换我来压你,好不好?”
褚哲勋见他噤声,心中鉴定,阮天浩对曼绮是动了至心的。只可惜,统统来得太晚。
“谈不上顺不顺利,阮天浩过分偏执,总觉得全天下的人都亏欠于他。”话锋一转,褚哲勋又道,“不过他对曼绮,倒是用了至心的。”
苏诺语看着面前的人,倍感亲热。现在的玉魂虽如他所说功力尚未规复,但起码已有了真身,声音也不再似最后的奶声奶气,听起来中气实足。
褚哲勋一哂,道:“这个,你不必晓得。我只能奉告你,我绝非你这般处心积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