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照和南宫钰走出老夫人的小院子,南宫钰回身对雪照说道,“于姐姐,你等我一下,我去拿我的琴。”
林修远伸脱手将她耳畔的发丝拂到耳后,旁若无人地低声说道,“我早就来了,在内里等你一同用晚膳,等了一会你仍未出来,我只好出去找你了。”
闽婆听了答道,“有的,蜜斯,你做好的丝弦我一向带在身上,我这就去给你拿来。”
南宫钰上前一步和雪照并肩走着,他看着四周说道,“于姐姐,你住的院子好新奇啊!”雪照悄悄地笑了笑,只听他又问道,“你一向住在这里吗?”
雪照笑着说道,“钰公子,这是桐和堂的少店主林修弘远哥。”
“南宫公子夸得甚妙啊!”一声降落的声音从门别传来,林修远已经迈步走了出去。
南宫钰说道,“从我生下来,这张琴便在奶奶屋里。厥后我长到八岁上,跟从先生学琴,奶奶便把这张琴送于我了。至于它从哪来,钰儿不知。”
林修远低头吻上她的唇,喃喃说道,“你若再被人抢走,我该如何办。”
南宫钰听了鼓掌笑道,“如此太好了!姐姐大恩,钰儿记在内心了!”
南宫钰看着雪照问道,“这位公子是?”
南宫钰说道,“多亏于姐姐妙手医治,已经大好了,奶奶叮嘱我感谢桐和堂于女人。”
雪照将南宫钰请进屋内坐下,问道,“钰公子,琴有七弦,粗细不一,不知你的琴断了哪根弦,可否让雪照看一下?”
南宫钰听了把琴放在桌上,翻开包裹的绸缎,雪照走上前去低头一看,见是一张通体乌黑发亮的伏羲琴,面桐底梓,琴徽皆是玉石镶嵌,琴弦莹润如冰丝普通,精工细作,巧夺天工。
雪照接过锦盒,翻开一看,晶莹如玉的一束丝弦悄悄地躺在内里,在窗外斜射出去的阳光下熠熠生辉。南宫钰看着那束丝弦,不由得呆住了。
他弹了一会停了下来,双眸如星般闪亮,笑着问道,“姐姐,你是如何调弦的,能教钰儿吗?”
林修远说道,“桐和堂治病救人是本分,无需言谢。至于谢于女人,还是他日吧,本日于女人累了,要多安息。”
他们说话间已经来到竹舍前,闽婆听到声音迎了出来,见到南宫钰愣了一下,问道,“蜜斯,这位公子是?”
南宫钰双唇微启,眼眸似水,怔怔地看着雪照,说道,“姐姐如此才调气质,真如天宫仙子普通。”
南宫钰点了点头,又问道,“你是桐和堂请来的医师吗?”雪照答道,“不是,桐和堂的坐堂医是仁寿川大夫,我只是跟从他学了些医术。”
过了一会,南宫钰气喘吁吁地跑返来,怀里抱着一张用绸缎包裹的瑶琴,笑着说道,“于姐姐,走吧。”
雪照从内里取出最细的一根,比出是非,将弦拴在右边的雁足上,试其音,感觉略有不正,便将琴弦松了松,如此几次调较了几次,终究两弦同声。雪照站起家来,说道,“钰公子,你尝尝吧。”
雪照点点头,南宫钰便抬腿往另一个方向跑去。
雪照悄悄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正巧我有一束冰丝弦,是我昔日在城南桑林村里住着的时候做的。那弦最细的一根也是由三百根蚕丝并作一起制成,一会给你换上,虽不如现有的弦精美,也算不负这张好琴了。”
雪照抬开端看着林修远,嗔笑道,“林大哥,你醋意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