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豆豆点头。

“以是,我们给主上一点时候,让我家主上跟你娘打个筹议,带着你进摄政王府,你感觉如何样?”景山感觉心虚,毕竟骗这么个孩子,总归有点不品德。

景山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取出一小罐松子糖,“松子糖。”

“但是,为甚么窝要帮你骗娘呢?别觉得拿点好处,就能骗到窝!哼!”豆豆的眼睛滴溜溜的在松子糖上转悠。

见状,薄言归支起胳膊,目光带了几分戏虐,瞧着坐在地上龇牙咧嘴的燕绾,“驴打滚的工夫,倒是练得炉火纯青。”

景山点头。

“你娘毕竟是一双手,能一下子给你把统统好吃的都端上来吗?”景山循循善诱,“可如果乖乖的跟着我们回摄政王,那可就不一样了,主上一顿饭能有十二样糕点,还不带反复的。”

豆豆旋即呸了一口,“娘说,爹已经死了!”

只见施戚戚覆着厚重的大氅,面色煞白的盯着她,浓厚的鼻音里异化着恨意,“你昨夜和王爷在一起?”

“如果没死呢?”

“承让承让。”燕绾从地上爬起来,“既然王爷已经醒了,那我这就出去。”

“窝娘呢?”

她若说他们一点事都没有,就是陪着他躺了一早晨,这位侧妃娘娘会信吗?

豆豆:“唔?”

半晌过后……

薄言归也没拦着,目送燕绾一瘸一拐的走出门。

豆豆:“……”

斯须,他冷静的别开首,小手绞着衣角。

“给你买糖吃,花生糖、松子糖、粽子糖,糖葫芦。”景山捂着他的嘴,“烤鸡、烤鸭、烤鹌鹑,桃花酥、杏仁酥、核桃酥,桂花糕、栗子糕、红豆糕……”

大雨,是在拂晓前夕停下的,檐角的雨水落在芭蕉叶上,还是滴滴答答的响个不断。

豆豆坐在床边,跟景山大眼瞪小眼,一大一小就这么无声的对峙着。

景山忙道,“你是不是怕你娘不承诺?”

燕绾眼疾手快,快速一个萝卜蹲。

所幸跑得快,终究规复自在了。

“嗤……”燕绾揉着生疼的屁股。

“这也不是甚么好事,有吃有喝有玩的,有甚么不好?”景山巴巴的望着他。

豆豆盘膝而坐,胳膊抵在腿上,托腮发楞。

豆豆:“……”

薄言归冷不丁打了个喷嚏,胳膊一松,怀里的人滑得像个泥鳅似的,一溜烟就滚下了软榻。

“把娘还给窝!”

豆豆“哇哦”了一声,“辣么多?”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燕绾撒腿就跑。

燕绾刚合上房门,骤感觉身后微凉,从速回身。

豆豆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真的有那么多好吃的?”

那他就来个釜底抽薪,搞定了这孩子,就即是搞定了燕绾!

“娘会瞧病欸,如果晓得,会打死窝啦!”豆豆点头,这个主张行不通。

下一刻,豆豆抬头就“哇”……没哇出来就被景山捂住了嘴。

“你……就不想找到你爹吗?”景山幽幽的开口。

施戚戚气急,本身泡了一夜的冷水,生生冻出了风寒,成果却便宜了这小贱人?当下一巴掌便甩了过来。

不是说孩子是当娘的心肝吗?

豆豆咽了咽口水,“娘做的糕点,可好吃了!”

“我……”燕绾挠挠鼻尖。

“不止哦!”景山掰动手指哄孩子,“都城里的福德楼,另有各式百般的糕点,茶馆里都有茶糕,甚么碧螺糕、龙井糕,街上另有卖面人、糖人,以及各种好吃的小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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