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玉忍笑道:“就算热死,也比被官府抓了去好啊!”
她倒要看看,这位国之砥柱,究竟是真仁义,还是只不过满口仁义品德的伪君子。
甄玉眼眉一弯:“怕是不可。我已经卖身给了黄二姐,卖身契都签了。”
她的笑容苍然愈冷,几近不像个少女:“先前叫你帮我自首,你不肯,现在叫你替我赎身,你也不肯。既然如此,说这些便宜话有甚么用?算了吧!今后,王爷您还是少管我的事。”
“本日才知您是王爷,小女子万死不敷以赔罪。”
她又用心凑过来,做出一副娇媚的小鸟依人状,微微抿着绯红而美好的唇瓣,黑葡萄一样的亮眼眸一闪一闪,满含无穷的引诱,柔滑白净的小手重握住岑子岳的手,眼神幽幽望着岑子岳:“王爷看不畴昔,那就出钱替我赎身呗。”
因而她从速乖乖摘了面纱,一脸干笑道:“王爷,可真巧啊!”
岑子岳一听她这不酸不咸的语气,内心就窝火,但他忍着肝火道:“张大赖那桩案子,你倒是等闲脱身了,宋小义明显无辜,却被你送进了死牢!”
等人都走了,甄玉又从窗外肯定,就连楼下守着的官兵也都撤离了,这才从速翻身上床,三两下从棉被里把黑衣男人像刨地瓜一样刨出来。
甄玉心想我的妈,这屋里另有小我呢,可不能让这位持续胡说下去了!
赎身需求钱,但钱不是题目,题目是,堂堂亲王,国之砥柱,给一个青楼女子赎身,这件事传出去,让他在皇兄面前如何交代?朝野表里若晓得了,又该如何群情他这个朝中重臣?
岑子岳被她说得脸上一阵发热,他不太安闲地站起家:“我倒忘了,今晚你本身多加谨慎,有朝廷钦犯在这一带流窜,见着不对劲的人,从速报官。”
甄玉哭笑不得,只得轻拍他的胸口,又靠近察看他的呼吸,小声叫道:“醒醒,他们走了,喂,你快醒醒!糟糕,这是热晕畴昔了?还真的热死了?”
黑衣男人翻身坐起,又取出绢帕来,细心擦掉额头的汗。
岑子岳见劝不动她,只得点点头,回身拜别。
屋里,只剩下岑子岳和甄玉两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