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老婆,他不想让这个家出去第二个女人。
“你和你父亲说的那些话,他都奉告我了。”晏夫人哽咽道,“阿昉,你如何能那么想呢?我和你父亲只要你这一个独苗,就算最后实在辨认不出谁是真,谁是假,那也不能下杀手啊!”
他俄然缓慢凑到母亲的身边,觑着母亲的脸,用极低的声音,一字一顿道:“母亲在说甚么啊?当初黄姨娘的事,莫非还没有让您吃够苦头吗?”
但是世上的事情,常常会荒诞得令人难以设想:就在黄姨娘进门的三个月后,晏夫人有身了。
她考证了本身的猜想!
晏夫人好歹被仆人们救了上来,但是胎儿没有保住。
排闼出去东配房,晏夫人瞥见,屋里的孩子正百无聊赖靠在床前,一条腿晃闲逛悠的,不知在想着甚么。
她越想越难过,干脆上前拉着儿子的手,母子俩走到床边坐下来。
果不其然,这话一出口,男孩的神采就变了!
“……”
更糟糕的是,此次的流产毁伤了她的身材,太医判定,晏夫人今后很难再有身了。
晏夫人见他这模样,不由心中一酸,她忍不住轻声道:“为甚么不过来?”
而那位标致的黄姨娘,每次来给晏夫人存候时,脸上都会带着不屑的浅笑。因为她还那么年青,身强体壮,将来必然能给晏正道生下很多孩子……到时候,她再母凭子贵,把晏正道的宠嬖全数夺过来,而娘家家世本来就弱的晏夫人,一旦落空婆母的承认、丈夫的宠嬖,恐怕在这个家里,就再没有安身之地了。
“好轻易杀了一个,我可不想再杀第二个了。”
男孩一见有人出去,下认识地跳下床,向着晏夫人走了两步,但毕竟还是愣住,并没有到她跟前来。
那晚,晏夫人只好哭着要求丈夫纳妾,她乃至不敢说是婆婆逼迫的,只说,但愿丈夫能为儿子着想,“阿昉一小我太孤傲了,将来长大成人,身边没有兄弟姊妹作为臂膀,碰到事情也会很难的。”
晏家高低,那份对黄姨娘的热络也都不见了,她成了个没人理的闲人。
只要黄姨娘气到崩溃,她在本身的小院指桑骂槐,乱砸东西。但是她再如何发脾气也没有效,就连晏老太太的重视力,现在也从她身上转移到了正牌儿媳的身上。
就这一点,招致了晏老太太的不满。
晏夫人如遭五雷轰顶。
她没想到婆母会把话说得这么绝!故意想回娘家乞助,但是娘家太弱,底子没法为她撑腰。
男孩被母亲说得有了几分忸捏,他低声道:“我只是受不了让突厥的毒计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