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两人紧搂在一起,抓紧时候歇息。若明天要赶路,必将得要有充沛的体力。一觉醒来,天灰蒙蒙的,本还觉得才刚天亮,出了内屋才知本来已经不早了,是阴天的原因,才看起来如此暗淡。
寒玉想,她做梦也不会想到,当初不过是主上的一个号令,就让她今后今后与姐姐紧紧的联络在了一起。从最后的监督,到渐渐的相知,经历过叛变与谅解,再到现在的磨难。都说磨难见真情,这个天下,是主上给了她再生的但愿,倒是姐姐给了她亲人的暖和。
不甘心就此打退堂鼓,还是决定到近处察看,悄悄用高树掩蔽踪迹,暗藏到了路边窥视那方动静。只等半晌,就见从她们来的路上有个商队缓缓而来,想是也晓得天不好,领头的贩子非常焦心,一到邙关隘,就从怀里取出荷包往守兵队长手里塞,“军爷,您看这天是要压下来了,估摸着是要下暴雪了。我常走这条路,您也熟谙我的,行个便利吧。”
那队长掂了掂手中的荷包,挺沉的,倒是笑着说:“马老板,不是我想拦你,是上头下了死命,都城有个逃犯,怕被放了出去,以是不管是谁出关都要有文牒。以是这银子你还是收归去吧,晚点能够上头还要来查,要给查到甚么,那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
等蜡烛点上后,凑到床前一看,染青清秀的眉紧蹙在一起,脸上尽是痛苦,额头已经排泄汗来,滚落在枕边。“寒玉,我好疼,肚子好疼。”除了疼,更多的是惊骇,如许的疼法,令染青有种不祥的预感。
心跳声在“砰砰”的响,没过一会,她也渐渐地含混了畴昔。甜黑的梦里,恍恍忽惚地来到了一间屋子,走出来,看到姐姐正和顺地抱着怀中的孩子,嘴里哼着曲。她欣喜万分,姐姐竟然这么快就把孩子生下来了,他是她的外甥呢。
染青晓得,这是华谨皇后给她设的最后一道樊篱,减轻了兵力扼守,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脸上冷冷一笑,心道:华谨,你南绍的关卡是拦不住我宁染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