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几口气,安定因为几近心律停止跳动而落空的呼吸,厉眼扫向那安和,“北王是否就在幽州城外?他另有甚么口信你没传的,全说出来吧。”
只闻那安和在问:“叨教哪位是易青将军?”
这是一首佛诗,是那年君望她跟秦天策回宫,丽珠娘留下参佛,临走时她就写了这么一首诗给丽珠娘。以后到了北定桃源镇,丽珠娘不远千里赶来与她重聚,佛道一向没有荒废下,每在念佛诵经之时,握笔誊写这首诗。她说:每写一次,心就会变得安静。
心虽犹疑,但也不容她多虑,走出列淡声道:“易青在此。”
宁飞扬问:“另有何事?”秦天策只横眉不语,状似漫不经心,却又因神采冷凝而令人害怕。别说是安和,就连其他将领都不太敢直面圣颜,他们都是军中将领,极少有面圣机会,如此景象也是难见,故而就算对北定使者有怒意也都大气不敢出。
安和闻言鲜明色变,急得脸都红了:“怎会有毒?”
安和实话实说:“吾王的意义是,全凭易将军之志愿,并无逼迫之意。”
秦天策不动声色,还是冷言厉色:“和谈乃属大事,莫非贵国就派你来与朕谈?那未免也太不把我东云放在眼里了吧?”听不出喜怒,降落的嗓音却震慑民气,帝王术对他而言,本就驾轻就熟,只需三言两语就能恐吓对方。
宁飞扬想也没想就出声反对:“不成能,北王究竟是何用心,兵临幽州城外,先派你来叨教和谈,又遣你送信,乃至还想要我军易先生前去会晤,如此可见,本将军实在看不到贵国的诚意安在。”说到最后,怒容已现。
北定使者安和面露惊色,看东云天子脸现严肃厉穆,不像是扯谎话,更不像只是危言耸听,终究暴露惧色,吃紧辩白:“两国开战,不斩来使......”话没说完就被打断,秦天策傲但是道:“朕想杀一小我,向来不管甚么端方!”
染青震得连连后退,握着信封的手指已经泛白,若不是带着面具易容过,恐怕她此时神采是惨无人色。只因那张纸展开后,一眼就看了然信的内容,不长,只要短短四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