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声声呼喊“阿离”,我没法反对心潮彭湃,对她生出了满满的顾恤和爱意。但是我没有想到,母后与月落会乘我不在之际,把她骗去要置她于死地,当白虎仓促找到我时,那一刻我心率几近要停止,从没有过的心慌油生而起。
她展开眼的霎那,乌黑敞亮的眸子当即有了灵动,没心没肺的话,令我大松了一口气。她真的是人间独一无二的啊,哪怕是经历了那场存亡之劫,也并不会产生痛恨与气愤这些情感。如许也好,我不消面对恩仇情仇,只需细心庇护她就行。
很快那丫头又一头冲了出去,见我坐在床内愣了下,面露欣喜问我:“你醒了?”我看她一副傻头傻脑的模样,非常讨喜,后又见她伸手递来瓷瓶宣称是太白的灵药,不由挑了挑眉,一个看似极浅显的丫头,不但能过业火又与九天太白星君干系匪浅,是有甚么过人之处吗?可里里外外看她,也不像。
看她兴高采烈捧着我刚制成的琴,跑到琴店老板跟前夸耀,对劲的眉飞色舞,我也跟着感觉高兴。但是转眼她把琴送给了那老头,当即又勾起了我的肝火,她还真晓得糟蹋我的心血呢。这股怒意一向持续到回魔宫,也久久不能停歇,她却不知死活的还奉上门来,那就不要怪我把她给生吞活剥了。
可现在的心慌远没有我推开门看到内里那一幕让我震惊,青儿竟然被母后的幽冥火焰围在中间燃烧,她的身材各处无一是无缺,乃至逐步现出她的本来形状。毫不踌躇挥去一掌,将她揽回怀中,这是我第一次与母后正面起抵触,这千年来她不时想操控魔界与我,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没想到会有一天她的手伸到了青莲身上。
东海,墨尘......我笑了起来,或许反攻九天的良机就在于此。取出紫心针,变幻为红玉簪子,插进了丫头的发髻里,留下名字后我就萧洒拜别。
如此一来,我有效的把握到了墨尘出入业林的意向,打算也逐步成型。天君想要借由这桩婚事稳固九天与东海的干系,那么我就略施小计让两界来个决死斗争吧。
幽冥火焰五重,对毫无修为的她来讲已是致命伤,凝睇着已经变幻不出人形的她,内心扯破着、痛苦着、冲突着,是任由她就此灰飞烟灭,还是救她?若要救她,就需用我的五味真气为她度气,而这类疗伤法极耗我神魂,需求一月之久才气规复。
我让白虎寸步不离她摆布庇护,一有风吹草动当即向我来报。因为我晓得母后那边并不会就此罢休的,父君的仇对我来讲是任务,对母厥后讲倒是永久化不开的心结,当年那一场天魔大战,她亲眼看着父君被前任天君与圣心二人合力推出一掌击中,然后元神俱灭。这是她的没顶之痛,可她是我的母后,对她只能防备。
那一瞬我连踌躇都未有一分,就朝母后挥掌而去,下了五分神力,心知能够会让母后受重伤,但我不能容忍她一次又一主要伤害青儿。
她见到我的反应,有些出乎我的料想以外。没有出离气愤,也没有哀痛,她竟然还是没心没肺的模样,眼底溜转着滑头和灵动。她的一些小行动都在我眼皮根柢下,我偶然睁只眼闭只眼,偶然用心吓她一吓,平时古板单调的糊口变得很成心机。
从未想过,我会栽在一个含混丫头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