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首望天,悲叹:天大地大,竟无我青莲容身之地?
平时我这么一个平静自如的人,有生以来第一次慌乱,忙上前想要去拔那簪子,但是刚一触碰,我就被一股重力给弹开,人滚在了床上。
我好不轻易从床铺里钻出来,急声想解释:“我......”却见墨尘今后栽倒,很大一声与桌子撞在了一处,再顾不得解释,我只晓得今儿我又要遭殃了,跌跌撞撞想要跑上前去扶他,却被他喝止:“站住!”别人已退到墙角,仿佛支撑不住了坐在了地上,不止那心口处血在不竭冒出,连嘴角也溢出了血。
只是,究竟充分证明,想与实际是两道遥不成及的法度。我那尘凡之行的所想都是白搭,因为阿泽把我带到了另一个处所,既不是九天,也不是东海,更不是尘凡。
我......我......入魔了?怎会如此?惊诧抬眼,墨尘满目都是震惊以及不敢置信,我急得想哭:“这......这不是我......”否定的话却说不出来,这明显就是我刺的,那把我觉得是大器晚成的红玉簪子,它真的“大器晚成”了一回!竟然染了墨尘的血!我不晓得的是,它还要了墨尘的命!
只知婆婆在来前去我脸上涂涂抹抹,没想竟变这幅模样,完整失了我莲花的本质。不照也罢!我把镜子翻过来,这一面就比较独特了,里头有场景在浮动,看过半晌后我才晓得这实在是一个观尘镜。
幸亏我那机会灵,没有把统统通盘托出,不然这簪子必定也被充公了去。那我真叫竹篮打水一场空,得不偿失。婆婆在给我梳头的时候,看它光彩红润,说挺衬明天喜气的,就也给一并装潢在了头顶。
扯了红头巾,我往那边桌案前走去,却差点被裙摆给绊了一跤,险险扶住桌脚才站稳,不由仇恨,这大红喜服一点都没我那平时穿的青衣利落,且我是多青莲花,穿甚么红衣服呢,不配,实在是不配!
那边头的天下,既不是九天,也不是东海,而是尘凡。都说凡性命苦,生命无常,六道循环,可我看他们各个面带忧色,又笑逐颜开,如何看都不像是命苦之相。心生了对尘凡的些许猎奇,从未感觉有孤单这一说,可看那么多人堆积在一起,确切是挺热烈的。
可我不知的是,那根红玉簪子出自魔君之手,带有魔君神识,当簪子刺进墨尘心口时,就在把他的灵力一点点变幻而去。只看到墨尘双眸既冰冷又带着恨意地看着我,最后咬着牙如同宣誓:青儿,来世我必然不放过你。
耳闻门别传来脚步声,声声“太子殿下”由远及近,我当即打了个激灵,火燎燎地冲回床边,刚坐下又想起要带那红头巾,四周傲视,终究在桌子底下找到那孤伶伶的红布,一个箭步拾起再回身而坐,当门被推开时,刚巧红头巾盖在了我头上。这时候拿捏的非常准。
!!
“你们且先退下吧。”
一声兽的嘶吼,算是答复我的题目。我不得不哀叹本身修为竟然比不过一头宠物!转而想到墨尘,又觉难过之极,更加惭愧万分,而更令我烦恼的是,现在我与阿泽逃出东海是要去哪才好?九天定然是不能回了,这回的罪名可不小,直接就把我夫君给灭了,龙王定是要不依不挠追上九天去,这番归去还不就是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