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莫陈悦的军中大帐内因燃着火炉子,倒是一片融融暖意。自侯莫陈悦和贺拔岳会晤后,两人欢饮了几日并以蒱博为乐,相处极其和谐。当初贺拔岳聘请侯莫陈悦结合讨伐曹泥时,很多亲信都劝他莫轻信侯莫陈悦,可贺拔岳并不觉得然,对侯莫陈悦更是没起一点狐疑。现在世人见侯莫陈悦如此循分,倒也去除了大半狐疑。是以今晚侯莫陈悦请贺拔岳来本身军中商讨军情,贺拔岳也只是带了几十位亲信侍从。

书房里,高欢听报信的侍从说到此处时,不由也面露唏嘘之色,低低道,“阿斗泥也算是小我物,没想到最后竟死得这般窝囊。”

阴沉沉的气候已经持续了几天。这天傍晚,天空垂垂下起了零散的雪沫子,北风吹来更是阴冷入骨。

侍从测度着他的心机,笑道,“这还多亏了尚书大人的诽谤计,不消我们费半分力量就处理了贺拔岳。”

侯莫陈悦讪讪一笑,飞也似的冲了出去。在他回身低头的刹时,一抹暗芒自眼底一闪而过。

这时,只见一名黑甲将军缓缓策马而至,漂亮的面上凝着千年冰寒,身上模糊透着一阵金戈铁马的杀伐之气。

高欢侧脸回眸,清冷如月的眼看着窗外,眼底有一丝浅浅的光芒闪过。

时候临时发展回半个月前,彼时司马子如尚在回洛阳的路上,侯莫陈悦则应邀来到了高平镇和贺拔岳汇合,筹办一同讨伐灵州刺史曹泥。

贺拔岳一笑,“鹰奴且去吧。”

贺拔岳受此重创,疾呼道,“来人!来人!鹰奴害我!”

贺拔岳刚将杯中的酒喝完,忽见有人后帐闯了出去,但见此人身材高大威猛,手持长刀,气势汹汹而来,恰是侯莫陈悦的半子元洪景。

侍从摇了点头,“侯莫陈悦说杀贺拔岳是奉了朝廷密旨,罪止一人,其他不究。贺拔岳的部下民气涣散,除了几个忠心的,其他大部分人竟是各自奔散了!

宇文泰嘲笑一声,“贺拔公虽亡,宇文泰尚存!侯长史能够向高王复命去了,这里统统有我。”

当晚,时任丞相长史的侯景接到高欢让他招安贺拔岳残部的号令后,连夜清算行装,带着数余人,奔驰分开晋阳向关中而去。与此同时,贺拔岳的部下赵贵等人也到达了夏州,将主公遇害之事告之,宇文泰大恸,更明白贺拔岳一死,关中成了众矢之的,因而也立即以讨伐叛贼侯莫陈悦的名义带人朝关中平凉的方向飞奔……

此时的帐中只剩下了贺拔岳一人。帐外等待的亲信也被人号召到不远处去烤火,因还在视野范围内,再加上冻得慌,是以世人也没有回绝。

高欢的神采有些庞大,微微颌首,“那阿斗泥部下的那些人呢?”

“也该是侯景出马的时候了。”

侍从面露古怪之色,“那侯莫陈悦竟然没有乘胜追击收拢贺拔岳的残部,反而吓得退守到水洛城去了。”

贺拔岳立即心知不妙,伸手想去拿身前的兵器,无法对方行动太多迅猛,已然挥刀砍来!他下认识地用左手一格,只见血光飞溅,整只左手都被砍飞到了一旁。

高欢蹙了蹙眉,“这些人必定是前去夏州向宇文泰乞助了。贰心机一转,又道,侯莫陈悦那边景象如何?”

几杯酒下肚以后,侯莫陈悦俄然捂住了肚子,皱了皱眉,又有些不美意义道,“抱愧,小弟得先去处理一下,马上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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