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道:“那你为何急于咬定是小伊杀了他?这件事,你过于过火,乃至歹意忽视一些显而易见的逻辑。除了伤口尺寸和小伊正处瘟神劈面这两点,另有最首要的一点:瘟神死的时候,竞技实在已经结束了。”
伊心慈和雪千寻见情势急转,一时有些发怔。小巧看了她们一眼,苦笑道:“这回好了,你们两个小丫头算是离开了干系。”
白鬼疼得呲牙咧嘴,瞪眼雪千寻,道:“我要搜她身,谁知她把粗针藏在那边?”
冒着寒气的冰刀在世人面前揭示了一圈,其尖端挑起了一枚比芝麻还小的沙砾。
锦瑟无法地白她一眼。
白鬼未开口,他身后一个男人按耐不住,怒喝道:“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又怎敢对我们二当家无礼?”
白鬼扶着瘟神死尸,气结声颤,手指伊心慈道:“你也承认曾以飞针刺入瘟神船长昏睡穴,能够说,当时你们便已经违背法则。竞技打赌,见血犯规、害命出局!”
锦瑟的笑容更加意味深长,悠悠道:“我是船长,你是甚么?”
西风道:“是不是中毒身亡,不难鉴定。”
锦瑟又道:“但是你也不能漫无目标地欺诈。我可作证,自竞武结束,我们所看到的小巧,便是她的真身。她既没隐形,也未分影。她的确是比别人凑得近些,却还是离赌桌有不小的间隔。更何况,剑神离瘟神更近,如果有人靠近瘟神,哪怕她是隐形的,剑神也不成能不发觉罢?”
锦瑟眉头微蹙,看了一眼倾夜,见她听到小巧果然称呼“调皮船长”,唇线仿佛抿了一下。撞到锦瑟的视野,才又顿时答复淡然,恍若无事。
剑神微一皱眉,道:“拜托鄙人保管也该有个时限。包含中间在内,诸位千里迢迢堆积琉璃城,为的便是阿谁海霸。本场如果没有定断,下一场如何持续?”
氛围僵住。瘟神的部属和小巧的海员早已瞋目而视,两边虽不言语,却明摆的剑拔弩张、严阵以待。
玉楼横截一掌,将白鬼格出一个踉跄,朗朗道:“剑神就在此处,岂容你肆意妄为?”转而向玉良恭声道:“前辈明察,瘟神这个致命伤,确为针刺不假,但并不是小伊所用银针的尺寸。”
北王寒冰这才出面,气定神闲地走到瘟神近前,缓缓道:“乍一看瘟神的伤口,倒像是障目标指环刺所为。”
倾夜淡淡道:“不吭一声就在外野跑四年,不是调皮又是甚么?”
锦瑟语重心长隧道:“放心,你家船长向来都是想好主张。”
孔雀冷哼一声:“抱愧,你是北海女豪杰,鄙人附属东王旗下,对你并不很体味。”
北王望着惶恐的白鬼,冰蓝色的脸庞缓缓展露一个慈蔼的笑容,道:“我并未说凶手是你。究竟上,我想说的是,从瘟神的伤口来看,由他弹沙他杀最为便宜。”
锦瑟静观了半晌,俄然玩味隧道:“白鬼,你所体贴的,仿佛并不是凶手是谁。看到瘟神灭亡,你夸大的第一个题目是:伊心慈和雪千寻犯规了,该当出局。”
北霸道:“虽是他杀,却并非如他所愿。瘟神死在竞技结束以后,但是,他倒是在竞技半途就变得有些奇特了。”
锦瑟瞥了倾夜一眼,微露不悦,道:“我当然不叫调皮……”话未说完,却被倾夜打断。“小巧船长,明日再见。”说完,牵了锦瑟的袖角,执意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