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锐持续道:“父亲最心疼的,是你。三兄弟中最像父亲的,也是你。我想,你的运气也会像他罢。父亲平生爱过两个女人,一个是我的母亲,一个是你和小雅的母亲,他终是获得了幸运。小殊,你也会的。”
“如何又不说话?”
见他镇静,何其锐反而笑了:“说朕戏弄你,但是冤枉朕了。你府上姬妾一大堆,见你对谁那么上心过?清闲神教那班部属并非你的死忠,以往多少次置之绝境,你都安之若素。这回只因那小我在,你就按耐不住了,非得亲身出马。看来,空置已久的正妃之位终是有主了。”
“少来油嘴滑舌,谁三十七过了还能再活百八十年?”何其锐仿似不满,严声道:“别觉得你轻松降伏西南王孔铁山就了不得,他不比星海。水月宫的秘闻,父亲在时就开端调查了,他们的企图和气力都深不成测。这么些年朝廷都按兵不动,现在你何必千里迢迢去和他正面抵触?”
“星海已然晓得我与清闲神教的干系。大要上,水月宫是向清闲神教收回天元论武聘请函,实则是向皇家收回了应战。皇兄也说过,星海志在天下。这一战,或早或晚都在所不免。臣弟只是不肯看到星海翻过阻鹰山,污了中原的地盘。”
“小殊,”何其锐用温和的声音道:“甚么水月宫,甚么星海,那些都不首要,看到阿谁女子就立即带她返来吧,无需恋战。就算星海果有背叛之心,也顿时返来,等哥哥与你一起将他荡平。现在,我体贴的是阿谁叫雪千寻的女子,她让我的兄弟又会笑了。——带她来见我!”这时候,何其锐只是一名珍惜弟弟的兄长,不再有甚么君臣了。
沉默半晌,何其殊俄然悄悄地问:“哥,我还能再爱一小我么?”
何其殊转头望了眼这位一身金灿灿盛装微服出宫的帝王,愁闷的脸上不由漾起浅浅一笑:“皇兄,再送,您便赶不及天亮前回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