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是不记得啊。不过你实在吵得叫人腻烦,我只瞧你一眼便走了。”萧姚暴露嫌恶的神采。
萧姚的目光落在花倾夜湿漉漉的长发上,只见水珠顺着银丝缓缓晕下,将那仓促披于身上的衣衫染得有些透明。
萧姚冷嗤一声:“你叫甚么名字,我也没太在乎。不过有一点我能够提示你――你本来是个男人,以是但愿你不要像个怨妇般喋喋不休。”
“您去哪?”沙子追上。
“滚远点。”萧姚丢下如许一句,人便如飞燕般掠远。
最后那恭恭敬敬的两个字,却好似一把刀子,精确刺中了萧姚的把柄,令她二话不说,翻手便将那只青玉盏击得粉碎。碎片还将来得及落地,那盏中残茶却早化作无数藐小的水针,尽数射向了沙子。
“我来……”
“东王,您真的爱她么?”沙子谨慎翼翼地问。
“你活得不耐烦了。”萧姚徐行走到沙子面前,锋利的指环刺刚好抵住沙子的咽喉。
“对不起!求求您别杀我!”沙子晓得本身又没记性,苦苦要求着,“我只愿为您而死,但请您不要现在就杀掉我。您太孤傲了,这个天下上再也没有比我更体味您、忠于您的奴婢。请您留下我、操纵我,我会拼尽尽力帮您,帮您实现统统欲望。当您欲望成真,我才死也无憾。”
面对那张和顺的女子面孔,萧姚的手终究放了下来,但她仍然不肯多看她一眼,回身疲声喃喃:“但是你又安知我的欲望?”
花倾夜明显不想议论有关坐骑的话题,话锋转道:“你来此究竟所为何事?”
萧姚非常烦躁地跺了一下脚,随即忽闻某舱传来极其轻微的响动,像是水声。
“但是我不要死。”沙子瑟缩在角落,幽幽道,“活得越久,就越不想死呢。您说是么?魔君?”
萧姚悄悄一笑:“那一天,是你与姐姐的第一次相遇罢?……究竟上,也是你我的第一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