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北王这一提示,熟谙瘟神的人都反应了过来。瘟神其人,非常无私、暴躁,而他却在竞技最为狠恶的时候一再沉默,更奇的是,他与白鬼早已谋定在鲨齿签上刻下五点,但是当鲨齿签脱手落入赌瓮的刹时,他明显看到了五点变成四点,却没有任何反应。
白鬼道:“我们船长死在赌桌前。岂能容你们将赌注赢去?”
白鬼便道:“这里当然不是昏睡穴。这里是死穴!”不由分辩,催掌便向伊心慈劈来。
打赌便在现在告一段落。
白鬼仓猝道:“北王,我毫不敢殛毙瘟神。”
倾夜淡淡道:“不吭一声就在外野跑四年,不是调皮又是甚么?”
北王望着惶恐的白鬼,冰蓝色的脸庞缓缓展露一个慈蔼的笑容,道:“我并未说凶手是你。究竟上,我想说的是,从瘟神的伤口来看,由他弹沙他杀最为便宜。”
孔雀冷哼一声:“抱愧,你是北海女豪杰,鄙人附属东王旗下,对你并不很体味。”
这时候,孔雀俄然在一旁阴阳怪气道:“如果瘟神几乎把我的手臂掰下来,不管有多妙趣的热烈,我也不想再凑到他近前。除非……”后半截,他咬住不说,只眯缝着眼,幽幽嘲笑。
北王手拈冰刀,翻过瘟神尸身,沿着他枕骨下方的针孔,快速划开。瘟神已经死去了刻钟,北王的冰刀又带着彻骨的寒气,能将所触之物刹时解冻,是以,瘟神的皮肉被割开,竟没有一丝血液流出。刀口以针孔为中间,几近将瘟神的头颅割成两半。最后,北王目光一烁,仿佛发明了甚么,暴露对劲的笑容。
伊心慈和雪千寻见情势急转,一时有些发怔。小巧看了她们一眼,苦笑道:“这回好了,你们两个小丫头算是离开了干系。”
白鬼见查不出真凶,束手无策,他看了一眼赌桌上的赌注,道:“总之这场竞技不能作数。”
“喏,凶器找到了。”平高山,北霸道。
玉良表示,立即有别家的船医上前验尸,很快证明瘟神的确死于脑后那独一一个致命伤,伤口处并无毒素。
西风淡淡道:“我可没有盖棺定论。只是瘟神死得蹊跷,不该放过任何一个有动机的怀疑人。白鬼,瘟神死了,你会继任船长,是么?”
伊心慈会心,向剑神揭示带在身上的全数银针。旁观者也都把目光投过来,见是一把细如牛毫的小针。明显,瘟神脑后的针孔比这类银针粗了好几倍。
北霸道:“鄙人鄙人,倒有兴趣一试。瘟神旗下海员若为船长不平,也可效力。”
世人都望着剑神玉良,聆听他的裁断。
玉楼又道:“瘟神船长坐在小伊劈面,她怎能够伤到瘟神的脑后?”
阿谁男人看着西风,下认识地后退一步,道:“没错!”
雪千寻道:“你算甚么,也敢对她撒泼?”
白鬼目光如刀般剜了小巧一眼,冷冷道:“小巧船长好大气度,整场竞技你都凑得比来,热烈也看得最欢。现在鄙人沉着地想了一番,小巧船长大抵是别有所图罢?”
玉良略一沉吟,道:“死者附属北王治下,不知寒冰有何观点?”
西风道:“是不是中毒身亡,不难鉴定。”
锦瑟悄悄一笑:“谁又不是呢?这里可不止我一个驯兽师。”
倾夜发明锦瑟嘴角弯起,便问:“你笑甚么?看起来很不灵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