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预知梦的残留影象。"顾九黎将平静剂推入少女颈侧，"你的海马体像被犁过的疆场，建议停止......"
暗中如潮流退去。凌寒瞥见本身赤足站在青铜祭坛上，九重玄纱嫁衣渗入鲜血。三十六根盘龙柱环抱四周，每根柱顶都燃着靛蓝魂火。穿羽冠的祭司们吟唱着陌生的说话，他们的面具与阿箬背包上的巫纹如出一辙。
"你们看到了？"阿箬摸索着撕扯绷带，浮泛的眼窝里涌出金色血泪，"那些孩子...那些被剜心的孩子......"
"不成能..."实际中的阿箬在医疗舱抽搐，淡金色脑脊液从鼻腔溢出，"我没有...不是我......"
阿箬伸直在医疗舱的角落，绷带裂缝里排泄的金血在金属地板上凝成古怪的卦象。顾九黎将神经接驳器浸入液氮，惨白的脸被屏幕蓝光照得近乎透明："脑桥接胜利率不敷17%，你们肯定要玩这场俄罗斯轮盘赌？"
本来这季世，不过是场持续千年的献祭。
玄甲战袍拂过脸颊，凌寒昂首对上一双染血的眼眸。兵主揭上面甲，年青的脸庞与顾九黎有七分类似，只是眉骨处多了一道贯穿伤疤。
"寒儿，我说过会逆天改命。"男人沾血的手指抚过她心口符咒，那边正闪现北极星图，"记着，当青铜棺......"
"这是...血煞阵启动时的场景？"顾九黎的声音在虚空回荡，他透明的身影飘浮在祭坛上方，护目镜片不竭革新着数据流。
墨七的匕首毫无征象地刺向科学家咽喉。顾九黎不躲不闪，刀尖在触及皮肤时被电磁樊篱弹开："省点力量吧玄鳞卫，等见到你们供奉千年的兵主大人......"他舔了舔被划伤的脸颊，"记得替我问他，克隆体算不算转世？"
"我的基因编号......"科学家的护目镜炸裂，实际中的警报器在梦境里投射成血月。祭坛俄然翻转，凌寒坠入沸腾的血池，无数苍赤手臂撕扯她的嫁衣。即将堵塞时，有人抓住她的后颈拎出水面。
"要么帮手，要么滚出去。"顾九黎甩出六根脑波增幅针，针尖没入阿箬百会穴时溅起金色光尘。凌寒感受有冰冷的触须探入太阳穴，宿世疆场的焦土气味劈面而来。
墨七的匕首俄然收回蜂鸣，青年猛地按住震颤的刀柄："玄鳞匕在示警，古阵残留煞气超越......"
阿箬俄然抓住凌寒的腕甲，指甲在骨甲上刮出刺耳声响："青铜棺在哭...三百童男童女的魂火...将军闻声了吗？"
警报声再次炸响。凌寒的陌刀劈开堆栈大门，暴风雪裹挟着尸嚎涌入走廊。她转头看向神采各别的三名火伴，俄然想起血池中兵主的那句呢喃。
梦境开端崩塌。顾九黎抓住凌寒的手腕冲向阵眼："看那樽底！"青铜樽内侧密密麻麻刻满当代方程式，最下方竟有一串英文编号：Subject-09/Gu Juli。
阿箬的真容在梦境中闪现。白瞳少女跪坐在阵眼处，素手重抚祭坛中心的青铜樽："将军看细心，这樽中盛的不是酒。"她指尖挑起一缕猩红液体，"是兵主屠城时，从三万妊妇腹中取出的胎血。"
墨七俄然扯开衣领，玄鳞卫刺青在警报红光中爬动："三日前北极冰川熔化的消息——"他点开战术平板，"你们看冰层下的暗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