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有丰极同业,为免路上又遭围睹,因而六人一同上了白意马的马车,前去“柳谢酒坊”去,半途中风独影想起本日又得去宫中住了,便与杜康先回府一趟安排些事,一会儿喝完了酒便直接回宫,让他们先行。
“好呀。”南片月立即欢乐答允。
听了白意马的话,南片月脸红红的,睁着圆圆的眼睛,似个十5、六岁的少年般又是害臊又是欢乐地抓着白意马的衣袖问道:“五哥,你是说你也中意谢茱是么?”
“唉呀!”华荆台拍了一下脑门一副蓦地想起来的模样,侧首看着南片月,“小八,六哥都忘了你是个大男人了。唉,你一贯就会哭闹撒娇像个孩子,若你与她结婚,那可不就是你跟了她,她带着你嘛。”
“这女人描述风雅眼神明正,不错。”丰极亦表同意。
四月二十六日中午,东始修在庆华宫赐宴,百官同殿,为安好远及随行官员饯行。
那女子不高不矮,身材苗条,白净的面孔上嵌着一双盈盈妙目,容色虽无非常,倒是平淡如菊,让人瞅着便格外的舒心怡目。
“天然是有的,请几位随我来。”谢茱笑答,并前头带路。
偏华荆台还不放过他,又道:“小八,这女人六哥看着是不错的,只不过你得给六哥说清了,到底是你嫁给她还是她嫁给你啊?如果你嫁她,那六哥得找她家父母要聘礼去。如果她嫁你,那我们几个兄长就得备好聘礼了。”
皇逖、丰极、白意马也点头同意。
“到了。”南片月先跳下了马车。
那一日的朝议中,东始修就此事咨询百官定见。
“啧啧!”华荆台斜着眼睛看他,“八弟你这会倒是想起你是堂堂大将军了,常日里又哭又闹的时候如何想不起你都二十出头的人了。”
“嘿嘿……我的目光可比你们好!”听得兄长的话,南片月一双圆眼笑眯成一道细细的缝儿。
本来在心上人面前一向摆出安闲神采的南片月顿又涨红了一张娃娃脸:“六哥,你说的甚么话?甚么叫我跟了她?”
“几位请稍坐,酒菜半晌就来。”谢茱为几人斟上茶水后带上门拜别。
南片月语塞。
“谢茱,楼上另有雅间吗?有的话给我们来一间。”南片月问那女子。
天子玉言一出,主张缔盟的顿是理直气壮,大加赞言“陛下圣明”,因而此事便如此定下。
华荆台立时会心:“好,我们就去那儿。”转过身看着皇逖、丰极、白意马,“二哥,四哥,五哥,我们走。”
“也是。”白意马悄悄感喟,“这么多年了……四哥,你也该结婚了。”
朝议从大朝晨一向议到大中午,三方各有各的理,激辩不休,最后还是天子开了金口,才让闹哄哄的金殿温馨下来。
皇逖、丰极、白意马顿都冲着幼弟美意的轰笑着。
蒙成与北海对于大东这一块广袤、肥美的鲜肉一向虎视眈眈。当年中原动乱之际,蒙成即趁机出兵,侵战了纳谷关及周边六百里地盘,只是在东始修安定了北方诸雄后,即派皇逖出兵纳谷关,斩五将,收五城,终是将蒙成赶出关去,收回统统地盘。也是以,蒙成一贯非常忌恨大东,总欲乘机反攻。而北海则因国土的狭小瘠薄,更是觑觎着大东的大好国土。
马车行了一刻钟便到了一座酒楼前。
白意马好笑地摇着头:“八弟,你都要娶媳妇了,今后可不要动不动就哭鼻子,要慎重懂事才是。”说完冲华荆台道:“好了,六弟你就少刺他两句,这是酒楼,可不比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