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生老病死,花亦有枯荣,人平生要历尽磨难沧桑,花平生则历经风吹雨打。有很多的人,很多的花,都在那些磨难中、风雨中半途短命了,历过千锤百炼后活着的,实属不易,亦是荣幸,以是不该念念不忘那些磨难与风雨,不该固执于半途所落空的。不管是人,还是花,都该珍惜着本日的雨露阳光,才气如面前这般,开得明丽光辉,活得萧洒欢愉。”久遥说着,移眸看着风独影,目光如红色的凌霄花那样热忱暖和,又似金色的野菊花那样明丽温暖。
“死者的死是为了生者更好的活。”久遥说着这句曾经说过的话,如同心底幽幽叹出一声绵长的感喟,带着莫名的庞大感情。
坐在河边,脚下便是金阳般斑斓的野菊丛,昂首便是红云飞绕似的凌霄花,瀑布哗哗的飞落,如同奏着清越的曲乐,风独影纵是如何的悲观黯然,看得如此美景,亦不由得心畅神怡。
“本来人间另有这等美景。”风独影喃喃,仍然处于冷傲中,呆呆地任他牵着走。
再厥后,她仅余的神智也飞远了,脑中一片空缺,身子软软的又轻飘飘的,如在云端。
久遥凝眸看着她,道:“谢了并没甚么可惜的。”
面前是一座山谷,四周山壁上爬满着绿色的藤蔓,然后从那翠绿之上绽放着朵朵红色的凌霄花,举首望去仿如红云赤霞环飞半空。正火线的山壁上,挂着一道尺余宽的瀑布,如银练般自高高的峭壁上飞落,玉溅珠落般美好。瀑布之下是一条约莫四尺宽的小河,清澈的河水潺潺而过,河的两旁长着淡黄色的野菊花,丛丛簇簇,无以计数的开满在河岸上,跟着微微山风摆动,就仿佛是两条金色的光带在地上飘舞,满目豪华的明丽。另有淡淡的云雾在山壁、藤蔓、野花之上环绕,为面前统统更添缥缈之气,空濛如瑶池,清净如桃源。
风独影悄悄点头,“当日帝都效外听这句说,我便在想说话的人是谁,竟能说出这般话来。”
走了约莫一个时候,火线呈现一个斜凸,久遥老马识途般领着风独影转畴昔,又穿过一道狭谷,顿时面前瞎然开畅,一眼望去,风独影禁不住“啊!”的赞叹一声。
好久后,久遥才是放开了她,沙哑着声音道:“我们得去看雪了,不然就要错过期辰了。”
在久遥的目光下,风独影有半晌的失神,然后脑中蓦地闪现一句话,“死者的死是为了生者更好的活。”
笛曲清扬里,风独影不知不觉闭上了眼睛,偶尔品一品美酒,悄悄地聆听着,听风送来的窃窃花语,听风送来的潺潺水声,听风送来的泠泠笛音……此情此境,令人生出一种现世安宁,光阴静好之感,仿佛人的平生便可如此安乐畴昔,是如此的夸姣。
“这时候恰是花谷最美的时候,再过些日子,到了寒冬,这些花便全谢了、枯了。”久遥轻声道。
或许笛音太美好,或许花谷太斑斓,又或此等安安好好太让人沉浸,当一曲结束时,风独影还是闭着眼睛,仿佛不肯自那夸姣中醒来。等她终究睁眼时,却看到近在天涯的一张完美无瑕的俊脸,还未反应过来,唇上一暖,有气鼻吹拂在脸颊上,带着美酒的醇香,她没有动,又缓缓闭上了眼睛。
久遥横笛于唇,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