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轻唤,如自心底幽幽传来,带着火急的巴望,他终因而忍不住再次低下头,这一回的亲吻倒是暴风暴雨般,肆掠而下,吻过圆润的下颔,吻过纤长的玉颈……左手拥住娇躯,右手拔开衣衿,让亲吻更加便利,肩头、锁骨……一起而下,手亦不闲着,解开了衣带,扯去了腰带,探入了衣里,抚上了那细滑如软玉的肌肤。
而山坡上,青鸟看着被它扇得满天飞的蒲公英,约莫也感觉很好玩,又用力地连连扇着,比及头顶那片天空上飘飞着密密麻麻的蒲公英时,它便自个儿扑腾着飞到了半空上,然后又展开翅膀扇去,扇得这儿一团,那儿一片,有得飞得高了,它便追着飞去,仿佛是想把那些飞得高的扇下来,可翅膀扇去,轻飘飘的蒲公英飞得更是高了,因而青鸟“嗄!嗄!”的一边大声鸣叫一边持续追去,不给扇下来就不肯罢休。
久遥没有答,只看着蒲公英如细雪飞洒里的风独影,持续道:“当时候,我就远远看着你,感觉像幅画似的,是那画里的梅花仙,想着归去便要画下来,可没一会儿,丰太宰便自宫内走出,然后你们并肩行去,我厥后也就画不出来了。”
结婚虽已两年不足,这倒是两人的第一次亲热。
“你喜好看,也不是没有体例。”久遥微微一笑,然后取出袖中竹笛吹了两声,半晌,空中“嗄!”的传来长鸣,便见青鸟翩翔而来。
被那样的目光看着,风独影感觉如置身水中绵软有力,又如置身火中臊热难禁,想抬手推开他,却见久遥缓缓趋近,那吻便落在她的眉心,如蜻蜒点水似的,然后眼睛、鼻子、脸颊一起吻下,最后又落回了唇上,却不是蜻蜒点水的轻柔,而是热切激狂,只感觉吻的不但是她的嘴唇,而是吻到她胸膛里的心,吻到了心灵深处的魂,直吻得她要喘不过气来时才分开。
风独影心头一涩,没有说话,肃立看着他。
下方,风独影看着青鸟那老练的行动,忍不住轻笑出声,倒是不在乎那些飘荡着蒲公英了,反是去看青鸟如何的与那些雪花似的蒲公英相斗了。
话音才落,久遥便笑了,一边笑一边道:“谁说你不能吃,我这会饿了正要拿你充饥。”
这话一出,连刺中久遥三殿下的容颜及酒窝这两处芥蒂,饶是他胸怀宽广,也忍不住懊脑跳脚,几步跨畴昔一把把人抱了,“哼!叫你胡说话,看我不咬你。”
久遥没有再洒蒲公英,可半空上仍然有蒲公英飘落,很多的落在草地上,也有些落在风独影的头上衣上,暮色里她白衣胜雪,冰姿玉貌,比之不食人间炊火的瑶台仙女更添一份清绮静寒之风华,乃至他看着看着,禁不住意动神迷,喃喃着:“这时候我能画了,却不想画了,这等绝世美人图还是我一人赏识就好了。”
“嗄!”青鸟扑腾飞上半空,然后落在了山坡上,伸展了大翅膀,“哗!哗!哗!”的用力扇着,顿时便有暴风大起,将那些蒲公英再次吹起,飘飘荡扬飞上半空,再扬扬洒洒如雪飞落。
风独影看着再次漫天飞舞的蒲公英,不由展颜浅笑。
“只这么半晌就没了。”风独影很有些依依不舍的。
风吹过后,蒲公英雪天然也就落尽了。
风独影忙转头躲去,可儿被抱住又能躲到哪去,很快便感觉耳朵上被咬了一口,顿时一股酥麻的感受传来,忙叫道,“你如果饿了就咬干粮去,我又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