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了。”玉言天微微一笑,迎向他耗平生心血抚养的爱徒。
然后,殿前侍卫入内将他押送至解廌府。
梁铎、管宣、朱礼、周栗、梁张氏押赴法场处斩,帝城百姓空巷围观。
“但是,这却令朝臣视他们为眼中钉。”东始修站起家走到窗前,“这天下本是他们打下来的,他们有安邦定国之才气,可为何我就是不能信他们重用他们?我还在,已是如此局面,若等我的儿孙继位,当时的他们会如何对待我的弟妹?削官贬爵?抄家屠族?玉师,我不敢设想今后。”
目睹梁铎被拿,梁府里诸人顿时凄惶大喊,个个六神无主哭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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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始修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那一句若高山惊雷,传入在场合有人耳中,顿时满城哗然。
凌霄殿里,那一日迎来了好久未曾有过的畅怀笑语,和着暖暖冬阳,一扫迩来笼于帝都高低的阴霾。
“你为天下之君,自担天下兴亡。”玉言天转过身来。
元鼎三年十一月,初七。
中午,斩令下。
“臣梁铎接旨。”梁铎心头忐忑的跪下,然后一府的人哗啦啦跟着跪倒。
“最后起兵,为的是庇护弟妹,至今时本日坐拥江山,依不改初志。”东始修仰首,透过窗外的梅树,瞭望不远处高矗立立的八荒塔,然后他推窗,折下一枝红梅,“玉师,朝局已至此,我亦只能如此。”
“梁铎、管宣、朱礼、周栗罪证确实,押入死牢,明日中午处斩!”解廌府尹白意马当堂宣令。
“臣领旨谢恩。”凤荏苒叩首。
“天啦,这可如何办啦!”
“玉师。”
“梁大人,还不领旨谢恩。”宋尧冷声唤道。
连续跨入大殿的几人莫不恭敬而欢乐的唤着恩师。
……
而那一天凌晨,帝都城里如此人家却不但只是梁府。
刀挥之际,梁铎大喊:“吾所为,皆与‘英侯’凤荏苒相商也!”
“人本是人间最庞大的。”玉言天淡淡道。
当时候,这府都丽豪华的府邸的仆人梁铎方才洗漱过,正由着婢女们服侍着穿上朝服,筹办去上早朝。
话音落下之际,“砰!”的殿门被推开,南片月跳着跑了出去,“玉师!我好想你啊!”
元鼎三年十一月初八,寅时六刻。
而大喊冤枉的梁铎,在解廌府里,面对着那些与他一同押来的管宣、朱礼、周栗等诸位朝官,面对着一叠叠详详确尽的贿赂明目,面对着尹蔓菁及聆风阁管事等人证,面对着那些记录着何时何地他与那些朝官们的说话内容的证词,顿哑口无言。
翌日。
当宋尧圣旨念完,梁府里统统的人都重新凉到脚,梁铎更是当场软倒在地。
同一日,一道圣旨送到了“蔚秀宫”,诏曰:“梁妃阴交外臣,谋权图位,罪无可恕,废黜为民,软禁永巷。皇宗子天珺幼年,交‘馨宁宫’凤妃抚养。”
看来弟妹们都晓得玉师返来的动静了。
“梁铎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