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人?”府前衙役当即拔刀相护。

白意马看着北风里少年的身子冻得颤栗,却跪得直直的,乌青的面孔上一双清湛果断的眸子,不由悄悄感喟一声,然后解下身上的披风披在少年的身上,转头对身边那名衙役道:“你领他去见他父亲吧。”回顾之际,眼角余光瞟见数丈外的巷角立着一道人影,目光一顿,缓缓移目看去,巷角的人影伶仃惨白,已非昔日的绮颜玉貌,只眉梢眼角依带着一份往昔的柔曼,她哀思的眼神体贴的看着地上的少年,仿佛感到到他的目光,她抬眸向他望来,两人隔着数丈之距,隔着十余年光阴,冷静相视,相互都已脸孔全非。半晌,她向他点头一礼,纤瘦的颈脖弯出一道温婉的弧线,仿佛一个祈求,又仿佛是道别。他微微点头回礼,然后收回目光看向地上跪着的少年。

听明来人身份,府衙冲到嘴边的喝斥咽了下去,只道:“此非你来之地,速速拜别。”

凤无衣未曾想到他的要求会如此轻易就获得答复,顿时呆在当场。

凤荏苒悄悄感喟一声,望向那衙役,“这位大哥,可否让我父子叙话半晌?”

“父亲。”凤无衣一向强忍着的泪终是流出。

凤荏苒却放开了儿子的手,然后渐渐抽出本身的手,“好了,为父要说的便是这些,你去吧,这不是久留之地。”他细细再看儿子一眼,然后决然背回身去。

到了阴暗森冷的死牢里,便见昔日雍容清举的英侯一身囚衣卧于乱草上。

“父亲!”凤无衣急步上前,却只能隔着牢栅相唤。

“父亲!”凤无衣心头大痛,终是忍不住恸哭。

“父亲……”凤无衣哽咽难语。

“草民乃罪人凤荏苒宗子凤无衣。”跪着的人昂首,是一张冻得乌青的少年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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