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幸亏这个时候,红七蜜斯却疯了。
虽没有下定,但两边都已经口头说定了,如果周家忏悔,不免被人说言而无信,有损百年望族、诗礼传家的名声。
眼看又是一段才子才子,金玉良缘的嘉话。
她去了庙里苦修数月,本日方才回府。事情严峻,是以,她也不过简朴地梳洗了下,连口茶也没顾得上喝,就先来见几个太太了。
这一蹉跎,就去了七年。
再三确认,说话之人乃至拿祖宗发誓,终究,人们不得不信赖这个残暴的究竟。以后,小酒馆内,顿时传来一片嚎哭之声,另有买酒的声音。
“当然是真的。传闻啊,不知如何搞的摔了一跤,醒来就谁也不认得了,并且,竟提及胡话,言行举止同五岁孩童别无二致。真是天妒红颜,如此美人,竟成了个傻子,真是不幸、可叹啊!”
现在,这清河的标记美人儿,竟疯傻了。
清河县就不说了,江南也不说了,竟连远在北方边关的豪族,竟也带了重礼来求,那几年,红家的门槛都给说媒的踏烂了,换了好几块。
“真的。”
可如果持续这个婚事,向来只传闻过王八看绿豆,才子配才子,甚么时候见过傻子嫁才子呢?
“骗你我是这个!”说话的人瞪大了眼,竖起了小指头:“跟你说啊,我的表舅妈的大姑子的小女儿就在红家做事,这事儿,在红家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要不然,我敢说谁的不是,也不敢说红七蜜斯的不是啊!”
近百年来,清河县里独领风骚的人家,除了红家,还是红家,终究还是红家。
老太太在正位上坐了,脸上犹带着旅途的倦意。
四太太这时就拿动手帕,泣道:“提及来都是我的错,都是我没有看好七姐儿,这才使她遭受了这桩祸事,也扳连了大师。要怪就怪我好了。”
迷迷蒙蒙中,有人担忧地提及。
“这么说,那是真的啦?”
大太太、三太太也连声安抚。四太太虽是红七的母亲,不过却只是继母,她虽是对红七经心,红七却从小就不大靠近她。母女之间的干系极其冷酷。
只是那周家三公子年过十五时就发下弘愿,非真正的绝色才女不娶。别品德出众,极受家中长辈爱好,是以不肯委曲了他。
这说的是前些日子传得沸沸扬扬的一桩美事。
特别是这一代,更是美人中的美人。
没有红家的女儿时,走到外头,由来人们一说江南,只晓得苏杭。清河县?谁晓得是哪个旮旯角落的地儿。可现在,一提及清河县,谁不晓得那是专出美人儿的山灵水秀的奇异地儿,这些年,人们都说“清河女儿不愁嫁”,四周的府县都以娶到清河女儿为荣。
东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出了这事,那里怪获得她的头上?
周家不但是江南的大族,更是天下稀有的官宦世家,连绵五六百年,历经数朝不倒,名臣干吏不计其数。就是在本朝也曾出过六个帝师、三个首辅,尚书、侍郎甚么的就不消说了,真正的诗礼簪缨之族、钟鸣鼎食之家。
“真的真的真的疯了?”
就在这个时候,有丫头禀道:“老太太来了。”
但,这三家为何不能与红家争锋?
“哄人的吧?如何能够?那么一个聪明聪明的美人儿,好端端的,如何说疯了就疯了?不成能、不成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