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拓心知,北靖国经了两位天子管束,律法严明,这类公开活动更是少得又少,若不是有人帮扶,那里有人敢做?几个大户买家,完颜拓知根知底,且都不敢超出他,去暗里跟这个知县买卖。
不过,今晚这么一闹,他倒是心中安稳很多,倘若背后真是楚疑,那些官差没包了这小院,压了他们一群人去,就证明他们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本身是完颜拓,即便怕本身是来探查动静的,充其量也就是个猜想。这抓了知县又连夜抄了家,派人来敲本身的门,动静这么大不过就是给本身一个警省,让他早些归去罢了。
“如何不见货色?”
傅穗说完见完颜拓阴着脸不说话,复又悄悄垂手站着,等着完颜拓的叮咛。
“留着做甚么!”院门一关,听着一群人远去的声音,傅穗从背面上来,恨咬牙根儿。
“走开,走开!”不等店小二把话说完,身后的官差就没了耐烦,“我们是郡府里的,别废话!快把文碟拿出来!”一个膀大腰圆的官差横在完颜拓身前,看着官差那横肉的脸,小眼儿瞪的滴流圆,完颜拓忍着脾气,极不甘心的让本身的眼睛瞅着他,持续笑应。
“呵呵……”完颜拓心下一紧,“大人汲引了,儿时拨弄算盘,笨的还老被老子打呢,那里能舞文弄墨?呵呵……”
“大人。”轩辕雪走后,几人用过晚餐,完颜拓正教着月儿写字。傅穗打门出去,见了这个场景不敢打搅,悄悄垂手站到了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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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爷,官爷这边请。”店小二也是冒了一身盗汗,看着完颜拓虽是脸上谦恭,可眼里却没了笑意,恐怕闹出甚么乱子,恰好瞅见这帮人要走,从速往外引。
“哦?”那官差似是不信,挑眼细心察看一番,“我看你哪儿像是个做买卖的,倒像是仕进儿模样,那里有那铜钱气儿?”
门一开,只见店小二在前,几个官差举着火把鱼贯而入,“哟!官爷这是怎的了?黑灯瞎火儿的还劳烦几位跑一趟。”完颜拓笑容相迎,疾步从屋里走了出来,到了官差面前大大一个躬身施礼。
完颜拓见傅穗冷嘲,憋了一眼回身坐到椅子上,“甚么环境?”
月儿得了嘉奖,小嘴笑得甜甜,深深的小酒窝印在脸上,完颜拓心疼的抱起她来,“时候不早了,乖乖去睡吧。”说着,就将月儿交给了门口小厮,复又细心丁宁,叮咛小厮好生照顾月儿,才放了他们走。
傅穗早传闻楚疑在边疆巡查,耳目这个时候被抓,紧跟着就是查外族人身份。这发卖私盐在北靖是大罪,若无旁例,如何都要御史大人监察才行,彻查、科罪、张榜才到抄家,北靖国立律严明,少了哪个环节都会被问责。怎的一个郡府不等吏部科罪公文就先去抄了家?除非,有个能做主的人在其身后,暗下把持。
傅穗正了色彩顿了顿,调子一沉,冷道:“方才得的动静,阿谁知县往上边的郡倒卖私盐,让郡上的官员发明了。现下抄了他家,人正往郡上的缧绁押送呢。不过,买家不是我们的人,倒还好。”
话音刚落,还不待完颜拓拿主张是否撤离,就听院门被敲得咣当响儿,门外官差极不耐烦的聒噪着,“快开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