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流点头道:“百越南海一带一贯武风不盛,魔门、圣地之前也少在这一带呈现,这事的确奇特。”
门外有人欣然笑道:“想不到剑魔本来……本来如此能说会道,江湖上大家都当你是惜字如金的冰脸杀星,倒是错了。”
用饭的时候,溪云道:“他们递来一张拜帖便能够来,那我们能不能递一张回拜帖,不准他们来?我们本来就没筹算搞这个典礼,现在竟给逼得不得不搞个典礼?”
世人点头莞尔。
田楠楠道:“就是。”深深剐了溪云一眼,一副鄙夷的模样。
刘明天道:“你看,这和尚不说吃斋,就说喝酒。”
溪云干笑一声,“哦。你……小子晓得倒多。”
“切~”田楠楠、丁香一同表达了竭诚的不屑之情。
横刀嘲弄道:“小和尚收礼的时候可一点没手短……”
世人这时已猜到门外那人该是金鸣展,听刘明天如此说话,个个面面相觑,又是无语又是无法。
田彬彬道:“‘回拜帖’是您去他们那边回拜时用的帖子,师父。”
清流冷冷道:“他死了更好。”
溪云等人就如许眼睁睁看着苦集寺从无到有,一步一步给打形成别人想要的模样。
看着就要完整完工的苦集寺,溪云喟然长叹,这些日子倒是挺忙,忙着收礼。
清流道:“哼,仿佛你是仆人家似的。”
清流一怔,“你真是这么想?”
溪云毫无愧意,双手摊开环绕一下,道:“都是那么大的东西,人家那么辛苦这么高的山奉上来,我们让他们再搬下去,这个……未免太能人所难了。”
魔门前些日子送来一尊金佛,给安设在佛堂,第二天缥缈阁便送来一尊沉香木佛,要放溪云房间,溪云让放到隔壁苦集庵去。
溪云道:“金兄请出去一起喝碗酒。”
世人听得面面相觑,默不出声。
苦集庵范围较小,与苦集寺隔着厨房,由龙女主持,丁香、田楠楠、柳飘飘、柳菲菲入住其间,当然都是“带发修行”。
丁香笑道:“你命倒硬,我们都猜想你定要给缥缈阁捉去砍成十段八段。”
缥缈阁送来沉香木佛的第二天,魔门又送了一颗几十年的老龙眼树,命百多个杂役“嘿哟嘿哟”地奉上山来,植在院中。
刘明天瞥他一眼,道:“金兄是剑神山传人,之前的确不算不三不四,现在救了我,缥缈阁大为不满,那也便成了不三不四了。”
萧阳、横刀也住到了苦集寺,苦玄别院只剩九人,都是年纪老迈者,有两个已经八十高龄,留下来养老,另几位是当年护送萧阳逃离皇宫的老功臣,也是他们初创了玄机阁的基业,现在不肯再闯荡了,另有一个老寺人,自藐视着萧阳长大,以是苦玄别院现在成了养老院。
刘明天哈哈一笑,道:“清流兄此次差点好梦成真了。”
魔门请了工匠来补葺院子,缥缈阁请了仆妇来打扫洁净,魔门送来各种食品,不知草堂请了几十个农夫替苦集寺耕好一片田。
转眼间,不知草堂送来了两颗品相上佳的迎客松,又送了好几幅当世名家的画作,画的是“达摩一苇渡江”、“达摩面壁”、“达摩西归”等图,意境超卓出尘。
也不知一众工匠是否获得授意,恰是魔门、缥缈阁等要来拜山的前一天傍晚完工撤去。
金鸣展入厅,也是摇着头,目光一转,唏嘘道:“你们……的确……挺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