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外,世人都是一愣,面前恭恭敬敬躬身站着三人,一身黑衣,腰系蓝带,各自拖着一个木盘,以红布盖着,或高或矮,天然是礼品。而别的数十人竟在中间空位上繁忙起来,架桌子的架桌子,摆椅子的摆椅子,一个个大木箱翻开,内里竟有酒有菜,一桌桌摆了上去。
溪云点了点头,道:“他是否也得空前来?”
托着地契阿谁道:“周堂主的礼品在此。”
另一个声音沉沉隧道:“我没有排名,周义信是我必杀之人!”
溪云含笑摆摆手,意示不介怀。
溪云苦笑一下,“你们大长老想得真殷勤。”看这架式,没好好热烈一番,这些人是决计不会走的――竟然摆了十余桌。
那几人都不吭声,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叫人不好非难。
溪云翻开红布,一尊尺许高的白玉观音,光芒和润,代价不菲;一幅佛祖拈花,迦叶一笑的佛法传承图,笔法松散而朴拙,画布略为发黄,明显是古物;最后一个木盘上叠着几张地契,白云峰山脚下千亩良田成了苦集寺财产,自有佃农耕作,苦集寺收租便可。
三名蓝带人仿佛传闻过两人名头,神采都变了变。(未完待续。)
那人强笑一声,道:“郝大长老此次得空,不能亲身前来道贺,还望恕罪。”将托盘奉上,道:“小小薄礼,敬请笑纳。”
那人道:“周堂主随后就到。”
世人听来者甚众,本有几分严峻,听他这一说,都忍不住笑起来。
杜可风一身淡黄文士衫,雍容持重,风采翩翩,身边跟着阿歪、阿哦,两个小沙弥本来胖嘟嘟的圆脸现在竟肥胖了些,神采颇见怠倦,也显得长大了些。他们身后是两名老者,固然须发皆白,却都精力矍铄,双目炯炯有神,明显内功精深。
那蓝带人断喝道:“说得好!”
“你还念念不忘礼品。”田楠楠忍不住带上责问口气。
溪云问:“哪个是周义信送的?”
溪云抢先站起来,道:“走,出去收礼,然后请他们喝口水,坐门口歇歇,再请他们下山去。”
一人微露对劲之色,道:“郝通海大长老言道,苦集寺新立,仓促间能够物备不齐,以是叮嘱我们本身提上来,以免给溪云方丈添费事。”
此人倒是聪明,言辞不但不堕魔门涓滴颜面,更指责两人不给溪云面子,在这大喜之日脱手。
三名蓝带人相互递个眼色,转头往山道看去,都暗怒在心,来者天然是杜可风,这话倒是说得机巧,很有敌友清楚之意,偏生又叫人难以回嘴。
三人神采都是一僵,门派新立,就算仇家来了,这一日也该喜气洋洋,不宜抵触,如此不客气地对来宾说话,而来宾代表的还是当今武林声望最显赫的魔门,恐怕也只要溪云一个了。
清流冷声道:“偶然间?”
那人鞠躬道:“不敢。”
这时山道口俄然有人大声道:“全部天下,我最想杀的人,周义信排第二。”
唐天大怒,忽听一个声音陡峭传来,道:“唐兄,我们本日是向溪云兄道贺来的,翡翠院我们一群人并肩作战尚且敌不过郝通海,大家给他伤得七荤八素,整栋楼都毁了,但总算是共磨难的战友,本日溪云兄荣任苦集寺方丈,其他事如何都得先放一边。”
溪云道:“你们大长老莫非就没想过这里并不欢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