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杏一把拎住榜哥儿的后衣领:“再让我看到你爬葡萄架,你晓得结果哒,嗯?”

因着方才还在昼寝,杏杏这几年被养得稠密如缎带般的头发松松的挽了个发髻,残剩的头发散落在肩上,看着像是披了一层玄色的绸缎。

不过,卫婆子不晓得这两户人家有甚么事好问他们家的?

榜哥儿哑火了。

他噘着嘴,哭丧着脸背动手站在荫凉下头罚站。

五年前赵友财归天,赵蒙跟他娘潘氏成了孤儿寡母。厥后喻家送阿蒙跟橘哥儿一道去县学读书,潘氏便留在县城小院里做工照顾几个孩子,抵消阿蒙的束脩。

杏杏看了的确眉心一跳一跳的。

“姐姐、姐姐、姐姐!”

杏杏这才松开了手,榜哥儿跑得贼快,一溜烟就不见了人影。

杏杏端着牛乳冰碗慢条斯理的吃着,榜哥儿埋头哼哧哼哧啃着西瓜。

杏杏干脆也就不躲避了,端着本身还没吃完的冰碗,笑盈盈的同卫婆子喻老头道:“爷爷奶奶,我去屏风背面吃冰碗啦。”

榜哥儿对此有很复苏的认知。

“哎呦,你们家可真都雅啊!……这架子,这瓷器,这安排,都得老多钱了吧?”

因为卫婆子喻老头要见客,奶娘便带着栩哥儿归去了,榜哥儿也从凳子上溜下来,撒腿就要跑。

赵友财这个名字,对喻家人来讲很古远了。

卫婆子一看这对姐弟一个吃冰碗,一个只要西瓜,就心下稀有了,笑着问道:“榜哥儿,你又闯甚么祸了?”

赵友财的那两户亲戚由双喜引着出去了。

见杏杏生了气,榜哥儿也不敢再闹腾,乖乖的从葡萄架上溜下来,那纯熟的架式,一看就没少偷偷爬葡萄架。

“还成吧。”卫婆子客气的笑了下,让双喜去泡茶,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你们说有事要问,甚么事啊?”

潘氏还特特跟喻家告了假,回南坨村故居打扫了两间屋子出来,让这两户亲戚住下。

卫婆子道:“谁晓得呢。让双喜把他们请出去就是了。”

就连杏杏,也无法的看了榜哥儿一眼。

他们还不是孤身来的,各带了媳妇孩子。

百口高低,就他姐姐这一个女孩,那叫一个金尊玉贵,千娇百宠!别说姐姐停了他的冰碗,就是把他给赶削发门,怕是他亲爹亲娘都要鼓掌喝采。

这事卫婆子是晓得的。

潘氏刚结婚的时候,确切见过这两个堂兄,对方确切是货真价实的赵家人。

卫婆子忍不住笑骂:“这皮猴!”

一家子正在和乐融融的时候,双喜从外头出去:“老夫人,老太爷,各位小主子,外头来了人,说是赵友财家的亲戚,有事要问问我们家的当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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