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驼子当时还憨乎乎的跟他说,如何着也是一条命,他撞见了,就不能不管。
两个小孩子在人流澎湃中抱在一起,瑟瑟颤栗。
幸亏北莽沟的里正在,勉强算是压下结局面。
桂哥儿虽说是当哥哥的,但到底也只要七岁,从未见过这等阵仗,两姓人打斗竟是这等场面,当即就吓哭了。
呜呜呜,世上只要mm好。
她便看到,奶奶卫婆子正在跟另一个不熟谙的妇人推搡。偏生中间又有小我,又去拉扯卫婆子的头发,卫婆子的衣衿都被撕扯开一块。
杏杏被推得踉跄,差点跌倒。
两边吵的不成开交。
杏杏本来也是张嘴欲哭,但桂哥儿先她一步哭了出来,杏杏伸开的嘴立即闭上了。她强忍着惶恐失措,伸手抱住桂哥儿:“四哥哥不要哭,杏杏在,杏杏在呢。”
杏杏捂嘴捂的紧紧的,连连点着小脑瓜,不敢收回半点声音。
那妇人吃痛,哎呦一声:“那里来的死丫头!”
这偌大晒谷场之上的混乱,总算是以此为契机,渐渐平复了下来。
桂哥儿奥秘兮兮,摆出一副很懂的架式,抬高了声音跟杏杏说:“传闻是,他们差点害死了驼子叔叔?”
她只得松开了卫婆子的头发,推了杏杏一把。
杏杏又气又急,也不晓得那肥大孱羸的小小身躯从那里来的力量,她从桂哥儿度量里挣出,直接像个小爆仗一样冲向扯卫婆子头发的那妇人:“松开我奶奶!”
喻家的意义很较着,要将这一对奸夫淫妇浸猪笼。
槐哥儿朝柳哥儿点了点头,直接朝猪笼那跑去。
桂哥儿跟杏杏是挤到了前头,刹时就被背面往前冲的人给带得人仰马翻,两个小家伙都被吓坏了。桂哥儿赶快拉着杏杏一道从地上滚了一圈爬起来,被人挤到了一旁。
还没等柳哥儿说甚么,桂哥儿就牵着杏杏的手,像一只小泥鳅一样,开端在人群里钻来钻去。
幸亏柳哥儿也在一片混乱中找了过来,大声吼着给槐哥儿出主张:“大哥,你去猪笼那!”
杏杏蹲着,谨慎往桂哥儿那边挪了挪腿,靠近了桂哥儿,小小声问:“四哥哥,甚么叫浸猪笼呀?”
不愧是兄弟,槐哥儿一下子明白了柳哥儿的企图。
现在是钱没了也就罢了,命都要被害没了啊!
说到这个,桂哥儿还是多少晓得的。
“呀!”杏杏捂住了嘴,小脸尽是错愕。
那被塞在猪笼中的奸夫的确是脸都吓白了!
槐哥儿直接将那装着奸夫的猪笼给举了起来!
桂哥儿跟杏杏两个小孩子底子听不懂,两人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