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伯死了,秦安伯府眼下就只要秦安伯夫人生的一个嫡女,没有子嗣来担当秦安伯府。
范娉芳连连点头,深觉得然。
小棋有些绝望的抹泪:“……澄姐儿被掳走了,浩哥儿也被秦安伯府抢了归去,我们娘子又如何不操心神?”
喻家人乘夜回家,卫婆子又赶快让丫环烧了姜汤,让每人都喝了一碗,驱寒辟邪,这才放世人归去睡。
“都听您的。”小棋连连点头,缓慢的抹了把泪,跟范娉芳一道把昏倒的安宁歆给扶进了屋里。
杏杏揉着惺忪的睡眼,坐在镜子前,任由丫环给她梳头,她俄然“啊”了一声,想起了夜里那一闪而过的动机。
她抹了一把泪,痛恨的瞪了安宁歆一眼,便仓促回秦安伯府去了。
小棋眼睛红红的,在前面追着,哭着喊着娘子。
“安娘子——”
杏杏叮咛丫环,然后在这空挡,杏杏赶快三口并作两口的把剩下那半碗鸡汤喝完,又把居家的外裳褪去,换了衣裳,这才赶快往会客堂赶。
范娉芳看着身高堪堪才到本身肩膀的小女人,在那眉头舒展想着对策,内心也是有些过意不去。
很快,安宁歆身子软塌塌的,倒在了范娉芳怀中,人明显已经晕了畴昔。
秦安伯府会不会,要抢走浩哥儿?
杏杏按捺住性子,点了点头,催丫环把鸡汤端上来。
待几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安宁歆放在床上后,杏杏给安宁歆把了评脉,小小的眉头一向皱着就没松开过。
即使杏杏眼下也不过十一二岁,但范娉芳内心下认识的,却感觉只要有杏杏在,好似事情都会迎刃而解。
她就晓得!
秦安伯府怕是不会放过浩哥儿!
安宁歆这会儿情感正冲动,底子听不出来,挣扎着就要出去。
小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带着哭腔问:“喻蜜斯,我们家娘子这身子……”
杏杏她们家也是刚来都城不久,虽说槐哥儿被封了镇西将军,但根底还是太浅,如何能跟一个在都城扎根多年的伯府相对抗?
她刚跑出屋子,没两步,便又天旋地转的跌倒在地。
成果杏杏急着去告诉安宁歆,丫环一把把她按住,面上写满了不附和:“蜜斯,老夫人特特叮嘱了,您醒了后,不管如何说,要先喝碗鸡汤补身子。眼下鸡汤在灶上热着,您要出门,也得先把鸡汤喝了。”
杏杏面前一酸,赶快跟范娉芳一左一右把安宁歆给扶了起来。
杏杏脑筋里想着对策。
都是遇人不淑,又都同为母亲,范娉芳对安宁歆的遭受的确是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