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这可真是太人丁畅旺了啊。
头一回在都城过年,喻家人这年过得极其热烈。
卫婆子脸上的笑稍稍僵了下:“……啥,又是个小子?”
这话一出,卫婆子喜上眉梢,接连应了三声好。
阿雾冷哼一声:“我都看到啦!要不是达奚婶婶拦住你,你铁定偷喝!”
杏杏在一旁信誓旦旦:“你们放心,我到时候必然给大伯娘隔三差五就去评脉,不会让大伯娘到时候享福的!”
大师都笑了起来。
柳老太爷立马乐呵呵起来,一迭声应着好。
喻老头跟几个儿子,另有几个年长的孙子都喝了酒,然后捧首痛哭。
李春花捂住脸:“好了好了,别说了。我这老蚌怀珠,传出去要被笑死了。”
栩哥儿走畴昔,爬上柳老太爷的膝头:“曾祖父抱着栩哥儿,栩哥儿陪曾祖父用饭。”
白晓凤倒是捂着嘴偷笑:“行了行了,我是看出来了,我们妯娌几个,就没有闺女命。这不说杏杏是我们老喻家的大仇人呢,她这是来给我们补上闺女那缺的。”
女眷们则是喝着暖身子的果酒,一边热热烈闹的凑在一处,聊着孩子,聊着将来。
柳老太爷眼神游移:“不能,那不能……”
再生一个,就九个……
李春花一听这话,倒也有些豁然:“也是啊。”
柳老太爷尽是沟壑的脸上很有些悻悻的:“我这不是,这不是还没喝么——”
几人又开端交换起孕期要重视的事来。
几个爷们凑在一起说着都城四周庄子的泥土没他们村庄里的肥饶,但是也还能种些东西。
阿雾立即柳眉倒竖,一声娇喝:“祖父!我如何同您说的来着?”
顿了顿,卫婆子倒是有些担忧李春花的身子,又有些游移,“不过,妇人年纪大了,再生孩子还是太耗损身材了……”
卫婆子又想起甚么:“垂教员的,先前老二家的说你问到鱼腥味恶心,现在好些了吗?”
待一大师子热热烈闹的用过了饭,又在院中点起了庞大的篝火堆,一起烤火守岁。
喻四羊本来跟兄长们喝了很多酒,一听这话,呼吸都炽热了几分,直接打横抱起阿雾就往屋子里走:“好,走……我们这就去生!”
柳老太爷叹了口气,忍不住伸手去摸桌上的酒壶。
达奚司婆冷不丁的泼了一盆冷水:“别想了,我看过了,你大儿媳妇这一胎还是个小子。”
没一个管栩哥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