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宋家二娘舅宋远桥忍不住笑道:“大哥,看您把人家小女人给吓的。”
对方算起来是她将来嫂嫂的大娘舅,也就是长辈,她那里能受长辈的礼。
宋家二娘舅却冷哼一声,很不给赵夫人面子,冷冷道:“夫人这是欺我外甥女势单无依,以是才气说出那般无耻之言。眼下我们宋家人既然来了,丑话就先放在前头,再让我等碰到夫人说这等话,别怪我们上书圣上,好好辩一辩了!”
赵夫人看到岑月宜那双清凌凌的冷酷双眼,就晓得她乱来不了这个少女了。
赵夫人以袖遮面,声音哽咽:“但那如何说也是我mm…月华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实在不忍…”
“眼下她与月华被投入牢中,也算她们罪有应得。只是,按理说我不该多说甚么,”赵夫人一脸哀切,“可月宜,你想想,她到底是你嫡母。你今后哪怕嫁到喻家去,旁人提及来,你的孩子有个那般的外祖母,又是如何不堪?”
宋守倾点了点头,对杏杏做了个“请”的手势:“喻mm,我送你。”
宋家大娘舅道:“今儿晌中午就入京了,本来想是临时安息一晚,洗洗风尘再来侯府寻你,却在堆栈听到那对蛇蝎母女竟然想暗害于你。我与你二娘舅便立马来侯府寻你,那里想到,恰好听到旁人威胁利诱于你。”
那半大少年生得如玉如修竹,弯下身子来给杏杏施礼:“鄙人宋守倾。喻mm好。”
岑月宜说到“镇西将军府”的时候,可贵暴露了一点羞怯之意。
她绷紧了脸,绞着双手,还是有些不甘心,咬牙道:“……月宜,你如果情愿为你嫡母上表陈情,赵家情愿给你添一份厚厚的嫁奁。”
宋家大娘舅宋远舟对着杏杏便是微微鞠躬作揖:“多谢小女人救了我家宜儿。”
呵呵,真是,把她当甚么了?
“这倒也不必!”
若实在不忍,为何你兵部侍郎府上不替小赵氏与岑月华上书陈情?
不忍?
杏杏微微红着脸还了一礼。
岑月宜却垂下眼,神采淡淡,并没有半分打动。
一道中气实足的男声响起,岑月宜有些难以置信的转头,就见着两名成年男人,身后跟着一个半大少年,正阔步往这边吃紧赶来。
宋家二娘舅宋远桥便同宋守倾道:“天气也暗了,你去送送喻蜜斯吧。”
杏杏便与岑月宜他们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