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氏还未从外头探友返来,院里的丫环热忱的接待了焦三舅母:“……您要不先回房歇息,等我们世子夫人返来了,奴婢必然立马同世子夫人说您来寻过她?”
焦氏想起当时于明珠的模样,又心疼得很。
焦三舅母被这个大雷炸的外焦里嫩,惊得直接站了起来:“你说甚么?!这事可不能胡说!”
焦氏这会儿满心满眼都是女儿的好归宿,那里还顾得上焦三舅母。
一听“福绥郡主”四个字,焦氏脸上便显出几分不安闲来,还缓慢又瞥了一眼焦三舅母的神采。
焦三舅母这担忧几近都写在了脸上。
焦玉楼在一旁,即是明珠别离把礼品揭示了一番后,这才笑道:“娘,姑母,你们猜我们在外头碰到谁了?”
但焦三舅母倒是摆了摆手。
姑嫂两人说了半天,外头丫环来报,说是表少爷与大蜜斯返来了。
她又气又急,抓住焦氏的手腕:“小姑,先前我委宛的问你们家老夫人,明珠可许了人家,你们家老夫人倒是让我来问你。你就直说,是不是瞒着我们已经给明珠说了人家?……那你就直说啊,我们家玉楼也不是非要死皮赖脸的娶明珠,你直说了我们也不会硬是赖着。我就是心寒,我是你娘家嫂子,你这都要瞒着我?”
“娘,你看我给你买了甚么?”
于明珠俄然笑着开口,倒是把话题给岔了开来:“娘,我们还碰到四皇子殿下,四皇子殿下晓得过两日是我的生辰,说到时候让人给我来送生辰礼。”
等她反应过来,焦三舅母又惊又怒:“不是,小姑,你胡涂啊!这么大的事,你如何分歧我们早些讲?!”
焦氏又紧紧握住焦三舅母的手:“……三嫂,有桩事,我想同你筹议好久了。珠珠虽说不是我亲生女儿,但我们家上高低下,打小就是把她当眸子子看的,我也不忍心就这么不管她。你看玉楼……他们两个也算是打小青梅竹马起来的,你也是看着珠珠长大的,珠珠是个甚么样的人,你心底也清楚。三嫂,我把珠珠许给玉楼,你看可好?”
焦氏一见焦三舅母竟然还要跟家里商讨,心下多少也是有些不欢畅。
焦氏脸上一僵,显出几分极不天然的神采来:“还没……”
这顿时她的珠珠就要又长一岁了,这又翻了一年,虚岁都要十四五了,恰是说亲的时候,眼下看来,娘家的侄子玉楼已经是珠珠能够到的最好的婚事了……
若今后查实了于明珠真正的出身,乃至说是布衣都还好,那如果下九风行当里的呢?
焦三舅母拉着焦氏的手腕,神采非常凝重:“小姑,我问你,你但是有甚么事瞒着我?”
她家玉楼过两年插手科举,那是板上钉钉能中进士的,再够一够,说不得状元探花也是能够得着的。
焦三舅母看了一眼焦氏。
旁的都是虚的,焦氏说的这两条,倒是实打实的说动了焦三舅母。
但焦三舅母还是稳住了,“唉”了一声:“……小姑,你先别急,我今儿得了明珠非你亲生这个动静,实在是过分震惊,有些拿不定主张。何况你也晓得,玉楼是他们这一代中顶顶有出息的,娶媳甚么的,也总要长辈们决计的。如许,我先给家中去封信,你看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