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固执，只会被卷入更深的旋涡当中，没法摆脱。我想救你，如何救你？”玉老先生也反问。
林轩低声答复：“凿石为碑，以求不朽，本色却连一百年的安宁糊口都求不得。人的平生，纤细如蝼蚁蜉蝣，倏忽罢了。”
一块碑，两种碑文，真假难辨，正邪难辨，就像这天下上很多题目一样，本相埋没在时候的滚滚车轮当中。
“大顺三年初，清朝改派肃亲王豪格为靖弘远将军，和吴三桂等率领满汉雄师，尽力向大西军扑来。当时，明参将杨展领兵复夺川南州县，率师北指，与张献忠的军队苦战于彭山的江口，张献忠大败，退回成都。杨展由南面逼向成都。王应熊又派曾英为总兵，王祥为参将，联师打击，反对大西军的东下。蒲月，豪格率清军攻占汉中。七月，为了北上陕西抗击清军，张献忠决定放弃成都，尽杀其妻妾，一子尚幼，亦扑杀之。他对孙可望说：‘我亦一豪杰，不成留季子为人所擒，汝终为世子矣。明朝三百年正统，一定遽绝，亦天意也。我死，尔急归明，毋为不义。’这些话表白了张献忠联明抗清的决计。接着，分其兵为四，并号令四位将军，各率兵十余万向陕西进发。玄月间，张献忠率部分开成都，北上迎击清军。十一月，张献忠雄师安营于西充凤凰山……”
“前辈，你说这些，是不是代表我跟大西军之间有某种关联？”林轩问。
“灵魂互替”是一种更高超的灵异之术，并且是妙手之间的交换，能够得窥门径的人毕竟只是少数。现在玉老先生提出来，林轩只是浅笑着点头，暂不颁发任何谈吐。
“你对这段汗青如何看？感到熟谙吗？”玉老先生问。
三角令旗摇摆速率加快，氛围中仿佛也多了一丝难以名状的杀机。
林轩没法答复，沉吟了一阵才说：“关于张献忠的群情分歧很大，他是好是坏、是忠是奸很难评判。”
这四句，则是专业论者考古的新发明。他们说，所谓“七杀碑”上并无一“杀”字，与传闻截然分歧，实为张献忠的“圣谕碑”。
林轩耳边响起了叮叮铛铛的凿石声，仿佛有工匠正在日夜打磨石碑，以求刻在碑上的笔墨能够传播千古。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不固执，难道对不起来这天下上走一遭？”林轩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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