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顺三年初，清朝改派肃亲王豪格为靖弘远将军，和吴三桂等率领满汉雄师，尽力向大西军扑来。当时，明参将杨展领兵复夺川南州县，率师北指，与张献忠的军队苦战于彭山的江口，张献忠大败，退回成都。杨展由南面逼向成都。王应熊又派曾英为总兵，王祥为参将，联师打击，反对大西军的东下。蒲月，豪格率清军攻占汉中。七月，为了北上陕西抗击清军，张献忠决定放弃成都，尽杀其妻妾，一子尚幼，亦扑杀之。他对孙可望说：‘我亦一豪杰，不成留季子为人所擒，汝终为世子矣。明朝三百年正统，一定遽绝，亦天意也。我死，尔急归明，毋为不义。’这些话表白了张献忠联明抗清的决计。接着，分其兵为四，并号令四位将军，各率兵十余万向陕西进发。玄月间，张献忠率部分开成都，北上迎击清军。十一月，张献忠雄师安营于西充凤凰山……”
玉老先生停了停，俄然说了三句话：“天生万物与人，人无一物与天，杀杀杀杀杀杀杀。”
“你对这段汗青如何看？感到熟谙吗？”玉老先生问。
“战役，残暴的大战方才结束……”他在心底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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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描述的是张献忠的大败局。明末清初的农夫军叛逆中，他建立大西政权，与“闯王”李自成齐名。1640年率部进兵四川，1644年在成都建立大西政权，即帝位，年号大顺。1646年，清军南下，张献忠引兵拒战，在西充凤凰山中箭而死。其人多有奇闻异事传播，如入川屠蜀、江中沉宝等等。
“何必如此固执呢？”玉老先生悠悠地问。
这四句，则是专业论者考古的新发明。他们说，所谓“七杀碑”上并无一“杀”字，与传闻截然分歧，实为张献忠的“圣谕碑”。
他仿佛看到，残阳如血，生命如草，漫山遍野都是倒伏的尸身，各种旗号、刀枪、营帐到处丢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