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小辣椒,你捡了钱了,这么高兴?”
“如何样,小四,此次跟七哥来玩,不比跟小辣椒他们出来玩够劲啊?”
“这是抬工号子呢,当年修黑龙滩的时候,他们就如许唱的。”带着旅客的导游对他的旅客说。
“这类东西,进了我们王家的门就是废弛家风。”
“哈哈,拍就拍呗。老子想当年也是豪杰一条,也是浪过江湖的人。”
“七哥,你重视点,有人在拿相机拍你呢。”
现在七老夫是想通了,趁着能够走动,该玩的就玩,该享用的就享用。莫要像金宝老娘阿谁模样,苦了一辈子,到最后还给活活地烧死了。此人到了这个年纪,就像将近烧干了油的油灯,说不定啥时候一阵风就给生命的灯吹灭了。
七老夫唱得起性,蹬开八字脚,扯着嗓子又唱开了抬工号子。宏亮的歌声直上云霄,连湖里的水鸟都跟着歌声往云天上飞去,仿佛要赶着和歌声比谁飞得更高一些。
“小四,你娃娃还看,人家都走了。你看那小辣椒屁股都扭得起旋涡了,谨慎淹死你娃娃。”
车车山的村民里吴篾匠两口儿和小辣椒都在旅游的名单里。
如许的春日里,如许的水面上,如许的一艘小游船,如许的一个老夫,如许的豪宕粗狂的歌声,立即就成了很多游人眼里的风景。
七老夫是高傲的,这一湖碧水,这一小我工古迹有着他的一份功绩呢。
“七哥,看你牛皮吹的。真是把你无能死了,还去美国,还见人家总统,美国在哪个方向你都不晓得。人家美国总统问你,你从那里来的,你说我是车车山来的。美国总统说,车车山是个啥球处所,我咋个就不晓得呢?”
两个老顽童一唱一和,说完本身都笑得直不起腰了。
“黑龙滩有啥子希奇的,那还是老子带着队里的石工们在那边干了好几年的。老子现在屋里头另有当年县长给我发的奖状呢。”
“那是,人家那么多专家,大门生,必定是正规公司啊。不过,我是没有阿谁钱啊,只能够看着你们去玩了。”刘小四的话里带着些恋慕。
刘小四和七老夫在辣椒地里摘辣椒,小辣椒老远就打着哈哈过来了。
自从修好了黑龙滩水库,七老夫就再也没有来过了。固然黑龙滩离陵州县城也就十多千米,但是七老夫一辈子就为着后代家事繁忙了,哪有那些闲情逸致出来玩耍。
现在黑龙滩已经是西南地区着名的旅游区了,黑龙滩水库里的每一滴水都承载着他们那一代人的芳华和汗水。那是一段艰苦但是充满荣光的光阴。现在想起来还让七老夫内心豪情彭湃。
浩大的东风吹拂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天光云影,湖光山色,在这一湖碧水中缠绵厮守,相融相济。
小辣椒就像奉了圣旨的钦差大臣,在村庄里到处鼓吹,死力地鼓励那些没有投资的村民从速插手,让那些投资未几的村民追加投资。
春末的黑龙滩美得像一幅丹青。
“这个死龟儿子美国总统,车车山都不晓得,你当个球的总统啊?小我给我滚下来,让我七老夫来当几天。”
七老夫想起当年修黑龙滩的时候。当时候年青的他们一个个像一头小老虎,内心那是干劲冲天。在那样物质贫乏,前提艰苦的环境里,他们硬是靠着简朴的东西,靠着肩挑背驼,和几十万农夫一起修出了川中地区最大的水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