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清绝的眼眸正对上一双狭长的凤目,气味仿佛逗留了一瞬,却谁都没有挪开视野。
几步便可奔到榻前的间隔,东华帝君却走的极其迟缓,眸光一向锁定在千重乍开两朵挑花的脸颊上,不自发的咽了口唾沫。
千重闻言一惊,蓦地瞪大双眸望向姚姬,无措的张了张口,却还是一句话都没能说出来。东华帝君却不着陈迹的抬起袍袖,遮住本身忍俊不由的脸,身形却因为实在憋不住笑意而微微颤抖个不断。
千重晃了晃眩晕的头,无法的笑道:“让帝君见笑了。”
千重起家要送,未推测双足早已虚软有力,又毫无防备的被凳子绊了一下,幸亏脑筋略微复苏些,倾倒前竟然一个旋身飞在了半空中,如同一朵绽放的白兰,轻飘飘又掉回到地上。
西方天帝歉意的笑道:“千重他脾气冷酷,又不善来往,哪有神女会看的上他。”
“千重……”东华帝君呆呆的盯着千重,轻声唤道:“你醉了?”
东华帝君见千重竟然真的活力了,紧忙规复一本端庄的回道:“去去去,我们别再担搁了!”话毕,一把攥住千重手腕,拉着他便朝弥罗宫方向飞去。
众神仙齐齐望向本该坐着东华帝君的阿谁高贵位置,果然空空如也。司掌众男仙的东华帝君,竟然在最为首要的场合早退了?
千重晃了晃略显昏沉的头,懵懂的回道:“只是看你每天都带在身上,应当非常喜好吧?”
“千重……你看!”东华帝君自怀中取出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谨慎翼翼的捏在指尖。
闻听西王母莫名其妙的探听宗子千重,西方天帝惊奇的四下里望了望,竟然没有瞥见千重,忙差了神使立即回长留去传唤。
“听闻白帝子嗣多英杰,本宫却只熟谙发明弓箭的般若与司掌天罚的少该,不知司春的千重神君是哪一名?”
姚姬不明以是的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挠了挠头,而子姄却在这一刹时,看的明显白白,东华帝君与千重神君之间的密切无间,竟然不是传闻,而是……真的!
子姄与千重并不熟,不过是每年孟春之际,在给尘寰的春意布风之时,偶尔会碰到四周装点□□的千重神君,也仅仅是规矩的打声号召便擦身而过。
“好!”东华帝君乖乖的折身欲拜别。
子姄一愣,刹时羞红了双颊,她竟不知西王母做主替她选了婚配夫婿。千重神君?莫非就是阿谁高慢清绝的司春之神?
终究来到榻前,东华帝君将千重悄悄的放在榻上,脱手便去脱千重乌黑的罩袍。千重发觉到他的行动,惶恐的展开眼眸,伸手想要推阻,却正按在东华帝君的胸膛上。
姚姬的一席话,正戳在难堪上,刹时令千重的眉头蹙的更深了。口无遮拦的姚姬却再次问道:“咦?千重神君的神采,如何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的?”
赏着窗外凤栖的梧桐,东华帝君与千重神君高谈阔论的风雅对饮间,不知不觉两坛清沁琼酥已下了肚,方才惊觉这酒,公然不是九天佳酿所能比的,这酒醇美甘洌到极致,直喝得满心飘飘然。
西王母勉强笑道:“想必也是早退了吧,等一会儿也无妨,倒是有一件闲事问一问白帝,本宫传闻千重神君风韵清绝,不知可曾婚配了?”
千重闻听东华帝君如此解释,心中非常尴尬却又无可何如,禁不住蹙了蹙眉头,脸上却更添了几分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