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桑?他们是谁?”
转头望向已被烧成灰烬的八弟子谢必安的屋室,在他们赶回青城山并不算太长的时候里,这间屋室竟被烧的片瓦不留,这不该是阳间之火所能形成的,莫非说,放火的是那墙前树下修为强大的仙或者鬼?
“哈哈哈……老君的酒竟还未醒透啊?”玄袍仙者朗声大笑道:“灵药练成如此不易,老君还是留着本身吃吧,本尊就免了。”
范皓又转头望了望,入目却只剩下飞云斜抹,早已不见了元烨身影。
俄然,黄衣道袍的老者展臂拦住了那几个青衣羽士,表示大师不要轻举妄动。
“九师弟,你再说甚么混话?”
太上老君望向范皓与谢逸道:
“师父……”
“云桑,烦你转告师父,我与必安不能再伴随他白叟家了,师父哺育我们一场,现在我们……”
范皓上前一步呼喊出声,却被谢逸劈手拦住。
喃喃的一声轻唤,却载满了悲凄与肉痛,十八.九年的伴随,自此阴阳两隔?云虚子再没有多余的一句赘言,来讲给他的两个弟子听。
老者四下里扫视一周,低声道:
“师父,是……是七师兄与八师兄返来看您了。”
三清观世人严峻的谛视下,青砖墙前的大树旁,俄然现出一黑一白两道膜拜身影,朝着这边方向虔诚的叩首三次,便垂垂隐入了虚无当中。
就是这道说不清又道不明的身影,每次呈现都会掳走谢逸的心神,也是这道身影害他们双双坠入了冥界。
“不必了……”谢逸轻声道:“我已不在乎了!”
范皓还是第一次见到与师弟纠葛不清的元烨,固然只是一道玄色背影,却不丢脸出,这元烨定非平凡人物,但是……范皓不知为何会感觉这背影有些熟谙,他明显是第一次见到。
云虚子等人被灰烬不远处一声惊呼俄然坐起的云桑吸引了重视,紧忙一齐奔上前去将云桑扶起家来。
大弟子玄灵担忧的问道。
“云桑!你没事吧?”
“嗝儿……”
按理,以云虚子的修为应是能够见到这两仙两鬼一灵魂的,只是可惜,他们却并不想现在现身出来与凡人相见。
一袭玄袍如天涯抹云,那人的背影老是萧洒如风,不疾不徐的消隐于山颠林丛,不识人间炊火。
太上老君愁道:“帝君就不要再打趣了,若不是迷恋帝君那的一坛好酒,老朽怎会犯下如此大错?”
范皓不解的顺着谢逸的目光一同望了畴昔……
“师父,他们……他们在那边……”
而墙前树下本来站立着的范皓谢逸,此时却双双朝着云虚子的方向哀痛的膜拜下去。
太上老君拂尘一甩,自袖口的葫芦里飞出一颗红色丹丸,拂尘又一甩,云桑的灵魂蓦地飞向火线,连同那枚红色丹丸,一并飞向了云桑横躺在地上的肉身。
世人尚未从惊诧中回过神来,火线的仙气与阴气却已经消逝不见,自此师徒真正两别,成为了陌路。
“老君不该玩忽职守,已至自家后院起火。”负手立于云端的玄袍仙者笑的一脸嘲弄。
顺着云桑指去的方向,世人齐齐望了畴昔,却只瞥见一棵参天大树并一排青砖瓦墙。
“帝君啊……能不能改改您这玩味不羁的脾气?说的老朽……嗝儿……”
不巧的是,太上老君俄然又打了个酒嗝,不自发的嘴巴一闭,灵药竟落砸鄙人巴上,啵的一跳掉入了云层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