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罗王!阎罗王啊……大事不好了!”

对!主子现在那么辛苦,身子骨又那么薄弱,若熬点汤甚么的来补一补最好不过。

何茅见了这只公鸡,顿时两眼放光,以他宿世吃鸡的经历判定,这只至公鸡定是一只良好的种类,所谓吃甚么补甚么,吃了这只至公鸡,必然会斗志昂扬精力百倍。

阎罗王闻报昂首一看,竟是百年可贵一见的牲口道的鬼狱司,连滚带爬的跑进了纠纶宫。

至公鸡咕咕的怪叫着,扑腾着翅膀四周挣扎乱跑,不知不觉竟跑到一条土路上。

轿中人哦了一声,回道:“那便尽快赶路吧?”

“咯咯哒。”

这只鸡身后堕入冥界牲口道,本该成为鬼鸡,但因口中衔着一颗灵药,却变成了妖鸡。

乾安城本来充足,可顶不住天灾*的糟蹋,战事过后的乾安城好不轻易规复了耕作,不成想这年春末夏初,却闹起鸡瘟来。

至公鸡难受极了,点头晃脑的想摆脱这颗红丸,干脆扑腾起家子来回甩摆,成果那颗红丸好似粘在了喉咙里,不管如何也消化不了。

管它是甚么,先吃了再说。饿极了的至公鸡一口就将那颗红丸啄进了口中。

“……”

何茅比来闲的发慌,虽说阎罗王钦点他做了谢逸的鬼奴,可他每次扑到范皓谢逸住处,却从未遇见过他的主子。

“出甚么事了?”轿中人不安的打起帘子问道。

何茅镇静的奔回五殿火线,绕过七小天国,问了一只鬼卒,探听到五殿牲口道的地点,便兴冲冲的来到了牲口刑狱。

何茅撸起袖子,猫下腰去,蹑手蹑脚的靠近那只至公鸡。

这鬼想干吗?至公鸡歪着脑袋瞅着何茅迷惑,它宿世是一只攻无不克战无不堪的斗鸡,可也只和鸡斗过,难不成这冥界另有别的把戏,此番要让它来斗鬼?

何茅刚要起家,俄然,那只至公鸡嗖一下蹿到他肩膀上,狠厉的鸡眼瞪成三角,伸出硬长的喙,一口啄在了何茅眼睛上。

靠!想斗本鸡?本鸡还特么没输过!

急死鬼喜上眉梢,接过瓢来咕咚咕咚几口喝完,抬起袖子随便的抹了抹嘴角,朝着孟婆呵呵傻笑两声,便蹿起来朝着投胎的方向疾奔。

至公鸡正愁闷的不得了,却瞥见有个脸孔鄙陋用心不良的鬼在向它靠近。

阎罗王非常活力,每天审鬼都审不过来,莫非猪狗也要他操心?

“汪汪汪。”

何茅本来当作笑料去看这段小风波,却俄然想到了甚么,孟婆方才提到一个词……十全大补汤?

众鬼吏听令,纷繁撸起袖子扑了上去。

此时,卖力统领牲口刑狱的鬼狱司正在狱门前打着打盹,底子没发觉到何茅已经轻手重脚的溜了出来。何茅做了一世的采花贼,偷只鸡鸭不过是小菜一碟。

孟婆气的长出一口气,没何如的从锅里舀出一瓢汤来,催促道:“快喝!喝了滚去投胎,瞥见你就烦!”

想到这里,何茅又一次伸开双臂扑了上去,筹办给这只至公鸡来个熊抱。

想给谢逸洗洗脚都不能满足心愿,何茅的失落与他在阳间做采花贼时扑了个空没甚么辨别。

至公鸡因为太上老君那颗灵药的原因,虽未成仙鸡,却也没成鬼鸡,此时被圈在牲口道中,却感觉极不公允。

“甚么跑出来了?猪狗?跑出来就捉归去啊!”

不幸那只至公鸡到死都不晓得,它口中的那颗红丸,恰是太上老君不巧掉落的那颗灵药,若吃下去便能够升天成为仙鸡,不巧的是只咽了一半就被马车压成了鸡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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