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清目秀的景丞相正伏在案几上用心致志的检察着一卷案宗,旁侧的博山炉氤氲着提神的薄荷香气,一盏倒了好久的西湖龙井早已凉透。
景钰禁不住打了个寒噤,双眼瞪直。
睿历二百五十一年,睿国先帝李灏驾崩,新帝李昭继位,拔殿试头筹状元郎景钰为右丞相,主管律令及有关刑狱事件。
“没甚么,无赦我们搬来这里住吧?”
“景爱卿!你公然没有歇息……”
“是不是朕的嘴烫肿了,看起来很丑?”
李昭捉紧景钰的手,用他手中的帕子堵着被烫疼的嘴唇,口中收回呜呜的痛苦声。
“这么晚了还在措置公事,景爱卿真是国之栋梁。”
极刑就极刑吧,总比憋死的痛快!
李昭不语,将目光锁定在景钰的侧脸上,白、净、俊朗无俦!
“不要!那药敷在嘴上,朕还如何见人?”
李昭猜到父皇想要问甚么,不过是想体味一下本年殿试的成果,便大声的回道:
景钰绞尽脑汁都没能想到,茶翁之意本不在茶,而在于他这个如茶普通的人。
君臣之道,君礼而臣忠当然没错,可君王的礼未免太重了些。
范皓点了点头,既然谢逸想要搬到这里来住,那么他也就随了谢逸的筹算,同他搬过来住吧,只要还在一起,住那里都无所谓。
景玉忙转过甚去,严峻的回道:“臣……没事!”
沉卧于榻的天子难以言语,却把眼睛展开来看了太子李昭一眼,勉强的微浅笑了笑。
“景爱卿?你如何了?”
景钰望着那条伸到本身面前的湿漉漉的嫩红小舌,俄然感受本身口中也莫名的非常不适,这类口干舌燥的滋味实在难忍,害得他不自发的咽了一口唾沫。
“臣能够是茶喝多了吧……”
“谁?”李灏仿佛听到了一个非常熟谙的名字,蓦地睁大了眼睛,喃喃的问道:“又是苏……苏景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