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罗王伏在案几上蜜语甘言左哄右哄的应对了半天,打盹虫才娇哼一声,复又软趴趴的缩回虫盒中,并负气彻夜必然不去服侍阎罗王入眠了。
走了没多远,俄然瞥见一道被淋透的玄色人影自风雨中穿过,怀中紧紧的抱着两把伞,急仓促的朝青苑桥的方向奔去。
谢逸道了声多谢,起家去那冷凳上坐了,悄悄的等候着动静。
阎罗王听崔判官这么一说,展开了一双锋利如电的鬼目,也望向了跪于殿中的谢逸,却惊见谢逸三魂七魄当中模糊透着一股仙气,可惜的是还未修成正果便死成幽灵下了这幽冥地府,亏了一个仙缘天赋的好苗子。
谢逸正要折身下台,忽听那片腐败中传来几声烦躁而又短促的呼喊:“必安……必安……你在哪儿啊?必安啊!”
罗刹直接将了一军,阎罗王也听出了傲娇的罗刹话里那意义,不但不怒反而嘿嘿的笑了:
“好你个小马蹄子,今番先去把这谢逸的肉身寻到,本王尽快物色好鬼替代了你们的拘魂鬼使之职。”
“二位鬼使这是要为令不尊么?”
谢逸唤了那身影两声,可惜人鬼殊途,范皓底子就听不到也看不见他们。
“走吧!”
眼睁睁望着范皓的身影消逝在雨幕当中,谢逸闭了闭眼睛,无法的摇了点头,再无任何沉沦的跟着两鬼差遁入了冥界。
“你可另有沉沦?那望乡台上能见到阳间此时景象,如有不舍,你可前去张望最后一眼。”
“本王此话当真,如若食言,定叫九天五雷滚轰……轰……轰死本王的打盹虫子!”
谢逸踏上望乡台朝下一望,面前浑沌的迷雾中忽现一片腐败。
谢逸昂首望去,只见一团白雾覆盖下的两扇黑漆漆的大门,门庭上书七个金色的大字――幽冥地府鬼门关。
见二鬼使对本身的表示视而不见,阎罗王的那张假笑容再也挂不住了。
站在一旁的罗刹一听这话就变了神采,明显遵循冥荧签上所示拘来的鬼,阎罗王说这话不是用心找他和耿傍的茬儿吗?
绝望与失落一同袭来,谢逸苦涩的一笑。
官是升了不假,可干的活儿却把这一牛一马累成了两条狗普通,更何况冥币还没多涨,罗刹天然是不甘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