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罗王一见来了救兵,忙高兴道:“本王真是太感激薛瘦子了,苏判官可有甚么好主张?”
阎罗王见苏判官交代给了黑无常,这下事事松心,不由得夸奖道:“苏判官真是足智多谋,这是跟谁学的?”
所谓天命难违身不由己,活着时如此,死了为何还是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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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罗王叹道:“你此时所见,是梦又非梦,你虽未死,但这一群人却因你而枉死,你如何还他们一个公允?”
苏判官奇妙的三惊鬼断案,观往知来,以理服众,众鬼一时都没回过神来。
阎罗王鬼目一瞪,愣怔的拍了把脑门,惊道:“坏了,本王没细想这事儿,那太上老头儿怎肯恩赐这么多的灵药?”
范皓此时却已经忍耐到了极限,也顾不得苏判官交代的事情,心烦意乱的回道:“必安他……他还在天齐殿中等候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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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老君愁闷的来回踱了几步,忍不住气道:“说,是不是又是那只死猴子干的?”
钟馗听了阎罗王的话,不由热泪横流,叩首谢恩不止,众鬼尽皆抚掌称妙,却惊见阎罗王脸上趴了一条软趴趴的虫子,朝着阎罗王的鼻子张嘴就来了一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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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鬼心不足悸的望着大哭不止的钟馗,却又个个心生不忍。这钟馗的确太不幸,生世不幸也就算了,被夺了状元名份不说,小妹出嫁又一波三折,独一的一个老友却又被灭了满门,任谁也看不畴昔。但就算再不幸,阎罗王的一番警示倒是保全大局之举,违背不得!
钟馗手举七星伏魔剑,怒道:“阎罗王,且让钟馗杀了这狗天子,我们一干枉死之鬼才算出了口恶气!”
扈国天子见了,惶恐的爬起来奔到五皇子身边,一把将他搂紧在怀中,痛哭道:“朕的皇儿啊,没想到父皇在这里还能见到你!一人做事一人当,父皇怎舍得让你魂飞魄散,钟馗若想杀朕,那便杀吧!”
苏判官笑道:“阎罗王过誉了,断阳间事最好用阳间的体例,苏玉不过是在阳间循环几遭,跟阳间之人学来的投机取巧罢了。”
两今后,弘儿身上裹着厚厚的被子还不住的颤抖着,泪眼汪汪的瞧着弥生师父,道:“杜家被灭了满门,弘儿因去钟家报信躲过一劫,冒死奔驰出亡竟被追逐到这觉生寺来了,弥生师父拯救,弘儿不想再归去了。”
八卦炉中丧失灵药一壶,如月守在八卦炉旁抽抽搭搭的哭着。
不一时,范皓便领着惶恐不安的扈国天子灵魂进了纠纶宫。杜家一众灵魂见了,纷繁吵嚷着要他还命,钟馗更是瞋目以对,把个扈国天子吓得抖如筛糠。
“嗷……”阎罗王痛叫一声,吼道:“都散了吧!本王要歇息了!”
阎罗王瞠目怒喝道:“他乃一国之君,你此时杀了他,扈国必将兵戈四起百姓遭殃,你公然是要全部扈都城为你陪葬吗!”
一声阻断,带着非常的安静。众鬼循名誉去,倒是闻讯赶来的五皇子,五皇子扒开围观的众鬼,屈膝跪在了纠纶宫中,沉声道:“哀告阎罗王,我父皇的罪孽由我来背负,魂飞魄散在所不吝。”
“啊?”众鬼三惊,满门还阳岂是说说这般简朴?
弥生师父微浅笑道:“老衲说过,弘施主与佛有缘。宿世是以生受,后代果此生作,不管是钟家还是杜家,自有他们的命数,你就留在这觉生寺中,不要再归去了吧。”